張清嵐和劉學文的婚禮趕在九月底辦了,沒請村裡人,就請了幾個關係親近的本家親戚,還有知青院裡關係不錯的一個大姐。
“她遲早得後悔。”張邵陽對此嗤之以鼻,張清嵐從他的舔狗變成鄉下漢子的婆娘,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是看不上她的,但心裡還是鬱悶。
張清嵐是知青裡最漂亮的女孩子,所以在她追隨他下鄉之後,兩人處起了對象。但張邵陽又看不起她,覺得她倒貼的行為太掉價,所以兩人處對象都是偷偷摸摸的。
張邵陽從來沒想過要娶張清嵐,但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女人,卻忽然拋棄他成了其他男人的妻子,讓他有一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憋屈。
“張清嵐,蠢女人!水性楊花的賤人!”
張邵陽煩躁地在後山發泄,將一棵歪脖子樹苗踹得東倒西歪。
姚夏背著一簍乾燥的鬆針經過,見張邵陽在那邊,便繞了繞打算從另一條小路下山。
“姚夏!”張邵陽看到她了。
“張知青。”姚夏頷首,繼續往山下走。
“這背簍挺重的,我幫你背吧。”
“……謝謝。”
姚夏將背簍取下,並沒有拒絕張邵陽要幫忙的舉動。經過劉學武尾隨一事,她現在上山都是跟村裡人一起去的,今天恰巧到山腳下的時候同伴有事又往山上去了,落下姚夏一個人走這段路。
不過,這裡距離村裡已經很近了,又是大白天,能看到地頭勞作的村民,所以姚夏並不特彆擔心。就一點點擔心吧,所以她沒有拒絕張邵陽。
如果張邵陽要對她不利,那她兩手空空總跑得過背著背簍的人……
“你們這兒風景真美,山清水秀的,我真喜歡這個地方!”
“……”
“其實京城也好,有長城有故宮,還有很多很多的四合院,有機會的話姚夏你一定要去看一看,那是跟這裡完全不同的景象。”
“……”
“姚夏!”忽然秦湛的聲音從路的儘頭傳來,姚夏一路小跑,就見秦湛穿著綠色的軍裝正往她這邊來,笑了。
她的眉眼彎彎,嘴唇抿了抿又忍不住翹起,如深夜曇花綻放,驚豔眾人之眼,迷醉人心。
在絕對的美麗麵前,什麼身份地位,什麼城裡姑娘還是農村姑娘,一切的世俗想法都顯得那麼的乏味。
張邵陽看得癡了,心臟失序地狂跳,比方才就激動的頻率更加淩亂,他覺得自己像喝了酒,醉得腦袋都不清醒了。
“謝謝你啊張知青,秦湛來了他幫我拿背簍就可以了。”
“給我吧,謝謝你。”秦湛從張邵陽背上接過姚夏的背簍,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
“哦,好。”張邵陽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不再去看姚夏。秦湛的大名,他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過,那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姚夏跟在秦湛身後往家裡走,路上遇到出來遛彎的姚老漢,三個人便一起回家去了。
飯桌上
“秦湛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下個星期六我就要走了。”
“那你今天是來告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