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媚蘭於是想再度刺激那拉氏,她說:“妾身想四爺也是應該的呀,妾身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也想阿瑪!”
那拉氏又吃醋又頭疼,於是對年媚蘭說道:“行了,行了,今日你就不用再念什麼詩了,我頭疼得很,你回屋去休息吧!”
“那麼,妾身告辭了!”年媚蘭趁機回去。
年媚蘭走回房間的路上,居然見到四阿哥站在路中間等著她。
“這個麵癱臉,什麼時候回來了?他站在這裡做什麼?”
四阿哥不叫年媚蘭的兩個奴婢回避,直接向年媚蘭提問:“剛才你跟嫡福晉說,做夢夢想跟爺在一起?”
年媚蘭有些鬱悶,心想剛才氣那拉氏那話,怎麼就讓這個麵癱臉聽到了?
年媚蘭於是對四阿哥說道:“爺,剛才妾身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妾身去休息了,拜拜啦!”
年媚蘭走過四爺的身邊,趁機想揩油一下,沒想到四阿哥一把抓住她的手,並不放手。
“想揩油,卻反被這個麵癱臉揩油喲,真鬱悶。”年媚蘭瞪著四阿哥。
好一會,年媚蘭用力將手抽了出來,對四阿哥嘻嘻說道:“爺,嫡福晉姐姐很想您呢,您到她屋裡去吧,妾身要去睡覺了,拜拜嘍!”
四阿哥望著年媚蘭的背影,覺得異樣之情一下子湧了出來。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女人,在四阿哥的眼中,隻不過是為他生孩子的工具,哪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差不多。可是,自從年媚蘭落馬之後,一下變得神神叨叨的。他腦海中,就總是想著年媚蘭,其他的女人根本進入不了他的腦海中。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想著這個女人?這一切一切,真是奇怪極了!”四阿哥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對年媚蘭在意極了。
那拉氏一個人坐著,拿起唐詩三百首,翻了翻。她回想著剛才年媚蘭所說的那些話,覺得那話暗真真假假。可是那些話,觸痛了她內心深處的那根弦。
是啊,那拉氏嫁給四阿哥這麼多年,都沒得過四阿哥正眼看待,可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年媚蘭,卻受到四阿哥的注意,她真是四阿哥命中注定的女人?
四阿哥一路走回書房,覺得麵頰發熱,心晃啊晃,好像不知蕩到哪裡一樣!
“爺的心在哪裡?”四阿哥手撫摸在胸前,想尋找自己的心。
可是,四阿哥找不到自己的心,他想,自己的心已丟失,可是,丟到哪裡了?
四阿哥望向年媚蘭住的院子,他懷疑自己的心丟在那裡。可是,他不願意承認,因為,他現在,還是恨不得殺了年媚蘭。想要殺的人,心怎麼丟失在那裡?
四阿哥因為心不知丟到哪裡了,呆在書房,悶頭悶腦練字。
最了解四阿哥的蘇培盛,也揣摩不到四阿哥的想法。
整個雍親王府,也都靜悄悄地,好像住在裡麵的人,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除了四阿哥,他聽到不自己心跳,因為心,不知丟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