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伏景光滿心茫然之中,一隻手蓋在諸伏景光的眼睛上迫使他閉上眼睛,身後男人的聲音帶著清晨醒來的喑啞,那股子膩**的溫柔卻消失不見,似乎因為被打擾到睡眠顯得有些不悅,“我才睡了五個小時,再躺一會兒。”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沉默許久,還是有點搞不懂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是現在就起床跑出去還是卡著唐木清的喉嚨問問對方為什麼在自己床上,又或者……
諸伏景光想了想,伸出手拍拍捂著自己眼睛的手,聲音沉悶,“嗯。”
好像疑惑在此時得到了一部分的解答。
為什麼總是會對自己的雇主心存憐惜,為什麼無法發現對方的靠近?
一個父母早逝卻有強勢親人掌權的繼承人,性格溫柔親和,無論是不是刻意隱藏總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攻擊性,總是令人不自覺的放鬆。
不探究自己的秘密,無論自己沉默還是訴說,總是笑吟吟地看著,偶爾附和兩句調笑兩句。
像是……藏起尖銳爪牙懶散度日的狐狸精。
不知過去多久時間,唐木清手掌動了動,圈住諸伏景光的手指睜開眼睛,“抱歉,可以起床了。”
說著,唐木清從床上爬起來,沒有任何賴床跡象地去洗漱,順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諸伏景光愣了愣,看清房間內景象的時候微微一怔。
哦,不是對方爬自己的床。
是自己昨晚上走錯房間了。
“應該到了吃早午餐的時間。”諸伏景光沉默許久,終於還是站在衛生間門外敲了敲門,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有什麼想吃的食物嗎?我去給服務生打電話。”
兩個成年男性同床共枕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前提是這兩個人筆直筆直的。
但顯然,唐木清並不在這個範圍內,是一個偶爾直偶爾不直的人。
“沒有哦。”唐木清洗完臉拉開門,倚著門框看著諸伏景光,臉上沒有半點兒的笑容。
諸伏景光微微挑眉,雖然感覺自己現在衣服皺皺巴巴有點狼狽但還是努力表現出一副平靜至極理直氣壯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是他昨晚認錯了門。
“人生在世除了不能下手的……這是我第一次當君子。”唐木清笑了笑,伸出手將諸伏景光褶皺的襯衫衣領翻出來,戲謔般看著諸伏景光,“昨晚上喝了不少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