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隔著落地窗熟睡的雇主,轉過身來繼續通話,“Rye已經確認是臥底,先前還有我這麼一個……被懷疑的臥底,我想接下來琴酒應該會查你,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對組織再忠心耿耿不過了……”降穀零輕歎一聲,轉而又無奈道:“你安全就好,我不說了,琴酒剛剛讓我去確認黑麥的死亡,我得過去了。”
“嗯。”諸伏景光應了一聲,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陷入沉思。
現在莫名感覺Zero像個傻白甜,在唐木清這裡徹徹底底的掉馬了竟然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但唐木清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Zero的身份的?
“你醒的好早。”
一道帶著慵懶睡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落地窗被推開一條縫兒,唐木清赤裸著上身靠在床頭,伸手掀起窗簾看著外麵。
諸伏景光反手將煙盒和打火機扔進去,整個人懶洋洋地靠著椅子,“波本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要知道通話內容嗎?”
“不要。”唐木清果斷拒絕,任由煙盒掉在床上,自己翻了個身又滾進被子裡,“沒睡醒。”
諸伏景光:……
自從認識唐木清以來,自己就顯得格外愚蠢,總是摸不清唐木清的套路與心情。
沉默片刻,諸伏景光將煙頭熄滅在煙灰缸之中,攏著浴衣走進臥室,伸出手將唐木清的腦袋從被子裡翻出來,“說說你怎麼就不開心了?”
能感覺到,但是搞不懂,而且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唐木清演出來的。
唐木清閉著眼睛,沉重歎氣,“你好像依舊不相信我對你完全沒有提防的心理,其實不用每次和波本通完電話就告訴我的,我說過我不在意。”
說到這裡,唐木清睜開眼睛,注視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伸出手拍拍諸伏景光的手掌,“而且昨晚那種狀況,你完全可以不聽琴酒的指揮。”
“嗯?”諸伏景光挑眉,湛藍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琴酒?”
這和琴酒又有什麼關係?
“你的身份在琴酒那裡是明牌,我也沒有想要你變成我手中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