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靜之中,呼吸淺淡此起彼伏,檀木和玫瑰香料的味道糾纏在一起令人心緒放空,常年警惕緊繃的肌肉都不由得放鬆下來。
降穀零轉身,裹著被子閉著眼睛進行自己的守夜行動。
許久之後,降穀零終於忍不住,“你還不睡?”
叭叭叭按什麼呢?!
誰家大晚上的處理工作?!
不是說唐木清特彆懶嗎?!
“還有一點工作,你先睡。”唐木清聲音之中帶著疲憊與困倦,語氣慵懶至極。
他伸出手探到床邊,手掌胡亂揉了揉金毛的腦袋,“晚安。”
降穀零:……
摸狗呢?!
金發男人反手抓住在腦袋上揉頭發的手掌,皺著眉頭起身,“你能不能對我這個臥底在犯罪組織的警察有點尊重?”
“嗯?”唐木清抬眸,一雙桃花眼彎出一道淺淺的弧度,眉眼間格外精致,“嗯……警犬也在編製內吧?”
降穀零瞪大眼睛, “你才是警犬,你全家都是警犬!”
……
翌日上午。
唐木清用手帕捂著口鼻,披著被子坐在床上,有氣無力,“這就是你給我蓋的被子?”
地毯上,金發男人一身睡衣皺皺巴巴,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床上的男人,“我蓋了三次!”
“但是我不一定隻踹三次被子。”唐木清的聲音之中帶著含糊的鼻音,顯然感冒痊愈不到兩天時間再次感冒,“你身為臥底的警惕呢?我都把被子踹你身上了你還不醒?!”
降穀零看了一眼剛剛被撈上去的厚重被子,忍不住反駁,“我以為是hiro給我蓋被子!”
誰能想到?!
他一夜醒了三次爬起來給唐木清蓋被子,最後一次是淩晨六點半。
誰能想到從六點半到七點半這一個小時就踹被子給自己踹感冒了!?
不過……
降穀零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清,沉默著起身去換衣服洗漱。
懷疑唐木清在家裡放催眠藥,他確實睡得很踏實,要不是鬨鐘在枕頭下麵一直嗡嗡嗡,他昨晚還真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