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甭管有空沒空,每天都會來延壽宮,看大皇子。
大皇子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好起來了。
從躺在床上就剩半口氣,到現在能坐起來,自己端著飯碗吃飯,這個變化,彆說皇後了,就是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大皇子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更不是生病,就是身體虛弱,吃不下卻總是昏睡,身體才越來越不好的,隻要能吃,按醫理來說,是能慢慢養好身體的。
可太醫們也是想儘了辦法都沒法子叫大皇子多吃一口,辰王兩口子到底乾啥了?
“這我哪知道啊,我每天守在大皇子身邊,真的啥也沒發現,大皇子從一開始隻能吃米粥,一口兩口的吃,如今能吃一小碗,也開始喝雞湯、魚湯、骨頭湯了,這眼瞅著,就能下床了,脈象就是一天比一天強建,什麼藥也沒吃,吃不吃藥我把脈還是把的出來的,你們還想知道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宋太醫專管大皇子的身體,也不怪彆的太醫會問他。
可他說的都是實話,就是一點一點開始吃飯了,飯量每天增加,身體可不是慢慢就養起來了嗎。
等元宵節過後,辰王一家子就要離開了。
太後和皇帝自然沒有意見,年節都過了,該回家了。
可皇後不想讓走,她兒子剛才能下地,現在走了,她兒子又不好了可怎麼辦?
“那就送去辰王府住一年。”皇帝拍板定案,辰王和蘇還丹回家的時候,就多帶了一個孩子回家。
大皇子可從沒出過宮,對外麵啥啥都好奇,坐在馬車裡,從馬車走出宮門開始,就一直趴車廂窗戶上看外麵的風景呢。
辰王也不攔著,順手還把阻攔大皇子掀開窗簾的奶嬤嬤給趕走了。
大皇子等奶嬤嬤離開車廂後,才開口:“是母後的心腹陪嫁,我總是要給幾分顏麵,才好叫母後臉上好看。”
辰王嗤笑:“你是皇子,她就算是你母後的心腹也沒有你被她轄製的道理,你母後是大靖的皇後,顏麵是朝廷給的,是你父皇給的,是皇室給的,是滿朝文武給的,也是天下百姓給的,你母後的心腹嬤嬤可沒資格享受這份兒顏麵。”
你是皇子,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大皇子若有所思,隨後點頭,這道理跟他母後教導的道理不一樣。
母後總說,他們是母子,榮辱一體,母後會維護他這個大皇子的顏麵,而他這個大皇子也該維護母後的顏麵。
敬著母後的心腹,這是母後認為給她顏麵的事兒,可皇叔祖卻說不是這樣的。
思來想去的,大皇子覺得皇叔祖說的是對的。
大皇子到辰王府過的第一夜,辰王教導大皇子的話,宮裡就知道了。
皇帝看著皇後說:“朕還真不知道你的顏麵居然需要大皇子捧著你身邊的奴才才算是給你臉麵了,大靖的皇後,什麼時候這麼上不了台麵了?以後大皇子的教導,你彆管了,彆把好好的皇子給教壞了。”
皇帝倒是說了個痛快,可皇後卻把辰王給記恨上了。
我們母子之間的事兒用得著你多事?
你好好照顧我兒子的身體就得了,多什麼嘴呢?
皇後是真惱恨辰王,覺得辰王是在離間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皇後為此一天三趟的打發人去辰王府給兒子送東西,然後再讓人跟大皇子說些似是而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