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的親家們來的時候都光明正大的給帶來了傷藥和一些彆的常備藥丸子。
從京城到西北,步行少說要走兩個月,老的老,小的小,一路上,押送蕭家人的衙役也不敢叫蕭家人餓死,可萬一生病了呢?
蕭家本身也有好傷藥,打板子,昏君也沒衝著把人打死打殘去,所以休養了一天,蕭家男丁就能上路。
一大早的,禁衛軍統領恭敬的送蕭家人出城。
蕭家人走的時候,身上也沒有鐐銬和枷鎖。
身上穿的都很樸素,從裡到外,穿的很齊整,一個個,身上背著的隻有親家們送來的藥和祠堂裡先祖們的牌位。
禁衛軍們甚至還要顛一顛每個牌位,就怕是金銀打造,是蕭家用來掩人耳目要帶走的錢財。
就說這昏君在搞錢這一方麵,腦子多好用吧。
不是昏君專門讓親信太監來盯著,禁衛軍們哪會檢查人家的牌位?
不怕衝撞了?
這個時代的人可敬畏鬼神祖先了。
離開京城,老國公爺麵向京城跪地磕頭,蕭家其實是京城人士,這一走,什麼時候還能回歸故土,就不好說了。
老國公爺這麼做,兒孫們還能不跟著?
蘇還丹就覺得自己的膝蓋遭了大罪了。
跪完了,未來兩個月,她嬌氣的雙腳,照舊要遭罪。
走兩個月啊,還吃不飽睡不好,這個罪,蘇還丹是真沒受過。
如今是盛夏季節,六月下旬,天氣炎熱,走在路上,曬的你頭昏眼花,半天功夫,穿著布鞋的腳底板就都是水泡。
一天兩頓飯,早晚一人一個黑麵饃饃,說饃饃也不準確,就是八成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野菜摻合了兩成麵粉,蒸出來的野菜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