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著急上前把蕭瑜打橫抱起來,安置在裡屋的火炕上,著急的不行:“祖母,不能耽擱了,半個月前,相公就被氣吐血過一次。”
老夫人頓時氣的渾身都在哆嗦,崔氏不用吩咐,就出去找人去了,蕭家如今的身份想在西北找大夫,還真不好找,這事兒需要三房的張氏出頭去找張家才有可能請來大夫。
所以跟著崔氏出去的還有孟氏,崔氏都能想到的事兒,孟氏能想不到?
跟崔氏點點頭,孟氏就往前院跑。
屋內,老夫人指著汪氏:“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早說?”
汪氏哭訴:“相公不讓提,說不能添亂。”
是啊,當兒子孫子的不想給祖父母和父母添亂,可當親娘的卻恨不得要了兒子的命。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呢?
劉姨娘就真不知道兒子的身體不行?
知道,隻是不在意罷了,否則哪裡敢對著兒子老說氣人的話?
孟氏在前院沒找到張氏,回來後院,就看見自己倆兒媳從地窖裡鑽了出來。
崔氏和孟氏也顧不上問這兩人鑽地窖裡乾嘛去了,拉著張氏的手,把蕭瑜吐血昏迷的事兒說了。
張氏還敢耽擱嗎?
拔腿就跑,還拉著她家男人一起,張家距離蕭家這個院子並不是很遠。
孟氏指著蘇還丹懷裡的藥材小聲問怎麼回事兒?
“祖母那話我們有點兒擔心,我就想著找點兒藥材配點兒遮擋容貌和能讓人變臭的藥。”蘇還丹心說,就這麼點兒事兒,也不算做錯了,唯獨能挑揀毛病的,也就是私自去了地窖,沒跟長輩打招呼而已。
蕭家也不會因為這個訓斥孫媳婦兒,除了劉姨娘,都不會有人提這個事兒。
“這是正事兒,藥材夠用嗎?你們八個人呢,不夠了,跟你嫂子說,出去多買點兒備上。”孟氏跟小兒媳嘀嘀咕咕的,崔氏就在邊上站著呢,聽的一清二楚。
崔氏琢磨著,蘇還丹能配置這種偏門的藥,是不是也能把個脈?
“勤哥兒家的,會把脈嗎?”崔氏突如其來的開口讓孟氏心裡一緊。
人都有私心的,崔氏是為了大房子嗣著想,問自家小兒媳那是打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
可這要是治好了,還好說,要是治不好,那自家小兒媳還不落埋怨?
蕭瑜雖然是大房的庶子,卻是老夫人一手養大的,蕭瑜那個親娘也不是省油的燈。
孟氏拉著小兒媳的手很用勁兒。
蘇還丹安撫的反握住婆婆的手,看著崔氏:“會,就是沒給人看過診。”
原身的醫術到底什麼樣,娘家人都說不清楚,更何況是才認識三天的婆家人?
這就給了蘇還丹糊弄人的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