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進去,給老夫人請了安,都沒跟蘇還丹見麵,就把來意說了。
說是明兒想請蘇還丹去給幾個姐妹看看身體,就在前街。
老夫人點頭應了。
女管事立馬又笑著說:“明兒我本該帶她們去洗涮馬桶的,巧了不是?有個姐妹明兒也要找您家孫媳看個診,她那邊兒一直乾縫縫補補的活兒,明兒我把您其他幾個孫媳婦都塞過去,您老在家裡放一百個心,人,我怎麼帶去的,就怎麼給您帶回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老夫人還能說什麼?
送走了女管事,蘇還丹就被老夫人找過去了,想得誇獎那是做夢,蘇還丹乾的事兒,在老夫人看來太冒進了。
就是如今看著情況是好的,那未來也不好說會怎麼樣。
挨了頓罵,蘇還丹完全沒在意老夫人訓斥的話,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找機會還是找著了,這不?
明兒不用洗涮恭桶了啊。
蕭家男丁們回來的更晚,都快睡覺的點兒,才回來。
今兒在草場割草的時候,都能聽到城牆外的打殺聲,戰馬嘶鳴聲。
割草的女人們,跟蕭家八妯娌一樣,時不時憂心忡忡的看著高大的城牆,心裡怕是一樣都在祈禱自家人能活著回來。
可戰場上哪有不死人的?
隔壁昨天夜裡還討論過蕭家的父子倆今兒都沒回來了,家裡就剩下老弱婦孺了。
隔壁的哭聲,讓蘇還丹看著蕭勤肩膀上的傷,都覺得這是小事兒了。
啊呸,怎麼就是小事兒了?
這傷是斬馬刀砍的,都見骨頭了。
蕭勤傷的是最重的,聽說是為了護著帶隊的校尉。
“軍醫給包紮了,問題不大,最多十天就能繼續上戰場呢。”明明疼的渾身都在顫,說話都是咬著牙的,偏還要擠出來笑容安撫老婆。
你也才十八歲的,小男人,屋裡就我們夫妻倆,你其實也可以哭一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