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也該告辭了。”
楊臨天看著並沒有生氣，臉上甚至還洋溢著笑容，“林公子，若是有機會，我也希望能跟你聊聊天，喝喝酒。”
“今晚，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楊臨天轉身離開，走得很乾脆。
林白看著楊臨天的背影，直到他消失，才回頭看向蕭伊人。
“伊人美女，這人啥來頭？城府很深啊。”
“他是我的病友。”
蕭伊人神情有點古怪，“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真的住過精神病院。”
“楊臨天曾經是個真正的精神病，但他現在，正常了，至少，看上去正常了。”
“從醫學的角度，他已經不是精神病了。”
林白給乾沉默了，這答案，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好在蕭伊人繼續說話了：“他現在，雖然不是我的病友了，但可以算是我的同事。”
“現在，他算是世俗的另一個代表，理論上，跟我平起平坐。”
“怎麼？他們不相信你了？”
林白隨口問道。
“倒也不是不相信。”
蕭伊人搖搖頭，“隻是，對他們來說，製衡才能穩定。”
“事實上，他們對我現在的各類成果都很滿意，而他們的安全感也大大提升。”
“但你知道的，人性這東西很奇怪，不安全的時候，覺得為了安全可以付出一切，可一旦安全了，又開始覺得付出的這一切，並不值得。”
“伊人美女，以你的能力，你直接掌控世俗這邊的話語權並不難吧？”
林白略一沉吟，“我相信，你也沒有什麼把柄會在他們手裡。”
“世俗太複雜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蕭伊人輕輕歎氣，“其實，有時候，我還挺喜歡你們的處事方式。”
“你們可以殺伐果斷，強者為尊，但我，不行。”
“我訂立了一些大家都應該遵守的規則，這束縛了其他人，也束縛了我自己。”
“最關鍵的是，雖然修仙者強大，但俗世之中，也有能毀滅世界的力量，這些我相信你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