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內有兩萬乘客暴斃,很詭異。”
餘關第一時間獲取相關信息,給陳安做彙報。
陳安回:“把屍體清理了就行,我這邊會派人調查。”
“好的,我馬上去做。”
瞬間抹殺兩萬人,陳安發現自己並沒有多艱難。
“其實挺輕鬆的,隻是下個命令而已。扶搖,我是不是越來越無情了?”
【無情才是列車長的基本素質,難道不是麼?】
“那可不一定,要是真無情,和鐵鐮什麼區彆?”
【無情和極端無情並非一個概念,主人把握好度就行】
正聊著,鐵鐮發來通訊,第一句話就讓陳安震驚。
“我已經找到新的念能者,想把原來的殺了,你給我做個見證。”
這瘋子還真動手?
“等等,你確定沒開玩笑?現在沒時間和你玩鬨,我們馬上返回聯邦,把乘客收滿就離開。”
鐵鐮道:“我這幾天收了不少新乘客,一不小心出現了念能者,看來這是天意。”
“屁的天意,你鐵鐮要是相信天意,就不會做那麼多天怒人怨的事。彆鬨,你還差多少乘客?”
屏幕上顯示鐵鐮的虛擬畫麵,顯得格外複雜,是電磁波在擾動,也代表了對方的情緒。
沉默了七八秒,鐵鐮說:“她叫愛瑪,已經被我找借口關押起來。隻需要一個命令就能殺了她。我和你當初有賭約,你有情我無情,輸家臣服於贏家。我之所以讓你見證,就是要讓你明白,我絕不會認輸,賭約還在繼續。”
陳安頭疼。
當初確實有賭約,但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其實沒當真。
“老鐵啊,做人不要太軸,要學會靈活變通。在我看來,你這家夥應該是能夠靈活的,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
鐵鐮:“如果你了解我,就知道我向來堅守原則。我連親人都能殺,何況一個外人。怎麼說?我把畫麵轉給你,讓你親眼看到她死的畫麵,否則你不會信。”
畫麵一轉,屏幕上出現一個長相奇怪的矽基生物。
這種生物與陳安的審美南轅北轍,但是在鐵鐮的審美觀裡,應該算絕世美人。
她被關在監牢裡 ,眼神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陳安沒來由得有點心疼。
“老鐵,沒必要。無情和極端不一樣,你現在不是無情,你是極端。”
鐵鐮:“對我來說就是一樣的,你把信息備份好,彆說我沒告訴過你。”
見這家夥似乎下定了決心,陳安說道:“這樣吧,我把她買了。她和你以後再無關係,不用擔心感情問題。”
見對麵沉默,陳安繼續說:“十億能晶,再給你百台五級炮。價格很誠懇,符合念能者的身份。”
屏幕上的畫麵挪開,出現複雜的電磁波,翻譯後是鐵鐮亂七八糟的話。
“不可能……隻有死了我才安心……你什麼企圖……”
陳安有點生氣,抬手掛斷通訊。
“你愛殺不殺,關我毛事。”
另一邊,鐵鐮坐在駕駛座上宛如雕塑。
智腦:“是否下達處死命令?”
“不著急,繼續關著。一定有什麼問題我沒有想清楚,再給我一些時間。”
……
返回聯邦的路上,陳安將空間湮滅的存在告訴安格斯。
安格斯愣了很久,不敢置信。
“您的意思是,列車之所以要前進,就是被空間湮滅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