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的黑暗之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她細細貝齒在輕輕撕咬他的下唇,繼而是舌尖地慢慢探入,舔舐,吮吸,生澀又認真,帶著她獨有的甘甜。
彥卿努力控製著想要進一步的衝動,慢慢地在這蝕骨的快/感中淪陷。
之前的每一次梁憶瑾都是被迫承受的那一方,由彥卿牽引著,被他一點點送上雲端。
反守為攻的第一次,感覺還不錯。
她的吻毫無技巧,卻勝在純真,每一次都顫顫巍巍的,帶著試探,帶著討好。唇齒間溢出的急切又無奈的低/吟,讓彥卿渾身一顫。
見他已在失守的邊緣,梁憶瑾作惡般止住了親吻,轉而去吸吮他的耳垂,照貓畫虎就像他對她做的那般。靖王耳後的肌膚還是頭一次受到這樣的侍/弄,處/子般敏感,喉間滾出壓抑又難耐的喘息聲。
他的手終於攀上了梁憶瑾扼細腰,在黑暗中摸索,連撕帶扯急不可耐,布帛裂開的聲音在黑夜中聽來尤其的動人心魄。
衣衫半解,梁憶瑾卻鬼使神差地擋住了去路,捧住彥卿的臉,親吻著他泛紅的眼角,低聲問:“你喜歡我嗎?”
情動至此,彥卿原本想隨意敷衍一句喜歡,卻仍是忍下了想將她揉碎的衝動,咬著牙問:“怎麼算喜歡?”
梁憶瑾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胡扯,“比如,周幽王烽火戲諸侯。”
彥卿垂眸,手指滑過她好看的鎖骨往下,猛然間將衣衫扯儘,俯身咬了她一口。
“我要真喜歡你,戲諸侯又算得了什麼。”
*
事畢,兩人擠在書房的小榻上,梁憶瑾一半的身體都壓在彥卿身上,她是累極了,身體軟塌塌的,像一團棉花。
月光灑在梁憶瑾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透出玉石般泛著涼意的美感,彥卿將薄被往上拽了拽,轉頭看著扔了一地的衣衫,特彆是她的那套胡服,是沒法再穿了。
今兒晚上倆人都有些失態,特彆是彥卿,腦子都是混的,折騰一番,反而清楚了些。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猛然間,一個念頭如閃電霹進腦海。
彥詡。
梁憶瑾第一回見彥詡,就惡心反胃身體不適,今晚也是,他提到了彥詡,她就不對勁兒了。
是巧合嗎?
他們倆都沒見過麵啊。
彥卿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應當是巧合吧,他找不到任何一個哪怕有一星半點可能的理由。
身旁的人不知道又做了什麼夢,呢喃囈語中模模糊糊地又出現了彥卿的名字。
“又要我救你嗎?”他側過身,眉頭輕蹙。
梁憶瑾睜了睜眼睛又閉上,沒什麼神采,想來是還在夢中。
她含糊道:“烽火戲諸侯,彥卿,你要說話算數。”
還惦記著他今晚的承諾呢。
彥卿就勢問她,“梁憶瑾,你認識彥詡嗎?”
沒有回答。
他不死心又推了推她,問題問得更直白:“你是不是很討厭彥詡?”
睡夢中的梁憶瑾的聲音很小,卻足夠彥卿聽清楚了:“我弟弟是好人,他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彥卿:烽火戲諸侯……這個逼裝的有點大。
大家端午節快樂哦~~~都吃粽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