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夫人您來醫院看刑先生,就是為了調查桑晴嗎?”韋安感覺自己發現了盲點,眼睛忽地一亮。
他就說嘛,以夫人的人品,怎麼可能出軌呢?
秦禦霆目光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一個勁嚷嚷夫人出軌了,讓他離婚的。
韋安心虛地摸摸鼻子,反正不是他,他啥也沒乾。
桑瑜沒看到兩人的眉眼官司,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來醫院看刑輕彥,一方麵是因為他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於情於理我應該感謝他,另一方麵,我看到你打他了,你為什麼打他?”
秦禦霆想起刑輕彥之前說的那些話,臉色募地一沉,即便知道那是他編的,也還是覺得生氣。要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揍他一頓。
“我看最近秦氏集團一直處於風口浪尖,要是再爆出你打人的消息,應該會對公司股價造成很大的影響吧?”桑瑜覺得,以秦禦霆平時成熟穩重的性格,應該不會毫無理由地在公共場合對刑輕彥出手。
能惹得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刑輕彥應該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吧?
可是秦禦霆微微低垂著頭,並不打算解釋這件事,那些話,他聽聽也就罷了,絕對不能汙了桑瑜的耳朵。
韋安看秦禦霆不開口,怕桑瑜再誤會他有暴力傾向,連忙替他解釋:“當時刑輕彥說他在瑞士的時候跟您……”
“韋安!”秦禦霆冷聲打算韋安的話。
韋安立刻做了個封口的手勢,乖乖縮著脖子不再插嘴。
桑瑜微微歎了口氣,握著秦禦霆的手道:“他是外公的得意門生,外公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鑒於外公的再三叮囑,桑瑜沒有說出生物研究成果的事情。
“這次是我衝動了,我會好好補償他的。”秦禦霆勾唇一笑,隻要他跟桑瑜之間的誤會解除了,一切都好說。
兩人坐車回到彆墅,桑瑜才剛坐下,就看到傭人絡繹不絕地進進出出,把一個個禮盒堆滿了客廳。
她詢問地看向秦禦霆,秦禦霆笑道:“給你壓驚的禮物,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這也,太多了吧。”桑瑜小聲嘀咕。
秦禦霆卻有些興致勃勃地幫她把一部分禮盒打開,拿出禮物一一擺在茶幾上。
“試試這個。”他拿起擺在正中間的一對玉鐲往桑瑜手上套。
“這,不合適吧?”桑瑜迅速地抽回手,背在身後。
秦禦霆舉起玉鐲,玉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觸手生溫,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玉。
而桑瑜也剛好認得這隻玉鐲,以前秦溪給她看過照片,說是他們老秦家祖傳的,隻傳給秦家繼承人的妻子。
秦禦霆的母親在秦父交出掌家權的時候,就把玉鐲收起來了。
當時還開玩笑說,如果秦溪願意接管秦家,這玉鐲就直接給她。
嚇到秦溪連忙把玉鐲推了回去,說自己不喜歡鐲子,太礙事兒了。
“秦溪給你講過它?”秦禦霆一看桑瑜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因為了解了這隻玉鐲的意義,才拒絕的。
桑瑜點點頭,現在秦家人並沒有承認她的身份,所以她戴這隻玉鐲不合適。
秦禦霆拉過桑瑜的手,鄭重地把玉鐲放在她手心裡,說道:“在我心裡,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此生此世,我願陪你終老。”
對上秦禦霆深邃而飽含深情的雙眸,桑瑜心裡狠狠一動,他看出來了,看出來她對他們未來的悲觀想法,看出來了她還沒有下定決心陪他走完下半輩子,所以不願意沾染任何關於承諾的東西。
“小瑜,相信我。”秦禦霆緊緊握著桑瑜的手,忐忑地等著她的回答。
桑瑜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透露出的不安,一時間腦子裡隻剩下他滿眼的期盼,於是一衝動,便靠在了他懷裡,不知不覺地說出了那個字:“好。”
秦禦霆眼中立刻迸發出一陣驚喜,兩人在深情對視中越靠越近,就在快要吻上去的時候,手機鈴聲打斷了曖昧的氣氛。
桑瑜紅著臉看向秦禦霆的手機,是史密斯先生打來的。
秦禦霆輕咳一聲,接通電話並開了免提。
“小秦呐。”史密斯先生的語氣挺親切,隻不過在帝都,敢稱呼秦禦霆為小秦的人,實在是不多。
秦禦霆對這個稱呼感覺有些新奇,桑瑜則是不好意思地抽了抽嘴角。
“外公。”他禮貌地打招呼,已經領證了,自然也要跟著桑瑜一起喊外公。
“我知道你們現在情況特殊,其他的也就算了,我找的阿姨,以前照顧過小瑜的媽媽,十分靠得住,你必須收下。小瑜現在在孕期,需要特彆照顧。”史密斯先生的語氣不容置喙,顯然是來通知秦禦霆而不是跟他打商量的。
要不是看在秦禦霆夠坦誠,把他和鄒儀的計劃原原本本全都告訴他了,他是不可能撤走那些他為桑瑜精心挑選的老師的。
“好。”秦禦霆在桑瑜開口拒絕前,爽快地答應了。
史密斯先生的語氣這才透露出幾分滿意:“你要知道,沒有婚禮,沒有名分,已經足夠委屈小瑜。要不是她非要跟著你,我是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