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戚戚然,“我也是為了二爺,還有謹哥兒和文哥兒,若二爺得用,於府裡也是份助益,二爺是母親的親生兒子,母親也不能厚此薄彼。”
這番言論聽得人瞠目結舌。
南絮上下打量片刻,隻覺頭次認識這人。
侯夫人鬆開南絮手腕,站起身,眼前陣陣發黑,是被氣的,盧媽媽覺察不對,趕緊扶住拍背順氣,“夫人息怒。”
息怒?
聽聽,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往日她就不大喜歡老二媳婦哭哭啼啼的模樣,這倒也罷,如今老二不過是被罷了官職,她便說出這麼些誅心之話,若往後真有山窮水儘的時候,她豈不是要翻天了。
“你哪隻眼看見我厚此薄彼,難不成,阿絮還未嫁過去,便要伏低做小地為了她二哥的前程去求人家?你也有兄弟姊妹,怎麼沒見你嫁給老二之前,先為他們求份恩惠?”侯夫人怒目而視,想起這個兒媳婦是自家老二看上的,頓覺什麼都沒了滋味。
太小家子氣了!
“你與阿絮相處的時間也不短,若不是事出有因,阿絮會那麼沒有分寸嗎?你隻是她的二嫂,她的事自有我與侯爺做主,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若你看不慣,乾脆和老二商量商量,分出去單過,外麵天高海闊,沒了我這個厚此薄彼的婆母礙眼,隨你們日子過去!”
竟是要分家的意思!
父母在,不遠遊,真要是分了家,侯府的裡子麵子怕是都沒了。
早知那一箭鬨出這麼多口舌來,她就不去見段文裴了。
“二嫂糊塗,說來也是為了二哥,阿娘便看在二哥麵上,彆計較了罷。”南絮柔柔地挽上自家阿娘的胳膊,輕聲勸慰。她是要嫁出去了,犯不著為了這事讓二房和阿娘生分,至於二嫂的心思,時機成熟自然可謀,徐徐圖之才是正理,現下她不理會就成。
南絮的喉嚨未好,說起話來依舊沙啞,侯夫人心裡微熱,折身抱住南絮,直道我的兒,她為南絮委屈,倒是再不提去伯府找段文裴的話了。
殷蕪察言觀色,忙拉著一旁小心翼翼候著的三少夫人李婉上前,嘴裡說著南絮孝順心好,又讓後麵跟著的丫鬟仆婦把給南絮添妝的東西奉到麵前過目。
她是個八麵玲瓏的人,不過片刻,竟讓剛才氣氛凝結的花園又恢複了生機。
趙玉琴傷春悲秋之餘,更覺眾人不把二房當回事,咬牙切齒,心裡嫉妒不已。
都是沒心肝的!
她起身告辭,仆從見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