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婚事無改,隻能委屈委屈自己的女兒了,得在婚前找個時間和阿絮說說,她記得她那裡倒是有幾本珍藏的馭夫手劄,還有兩三本房/中/術…
咳咳,扯遠了。
永安侯以手掩唇,沒瞧見侯夫人微紅的麵龐,“話也說清楚了,睡吧。”說完,打著哈欠進了床內,卻被侯夫人從後麵扯住寢衣下擺。
“又怎麼了?”
“你還沒說老二是怎麼回事!”
“老二他,他媳婦你得拿出婆母的款來收拾幾回,不就成了。”
侯夫人冷哼,話都說不清楚,肯定有鬼,手裡不放,大有你不說明白,便彆睡了。
永安侯掙紮兩下沒掙開,嗚呼兩聲,錘著床鋪不自在道:“也沒什麼…就是,羿淩他,那晚過後,進宮找太妃說了讓家裡妹妹們嫁人的事,沒過兩天,旨…旨意就下來了…”
“啪!”
永安侯滿臉不可置信,“你兒子做的好事,你打我乾什麼?”
這巴掌不重,撓癢癢似的,可關乎男人的自尊,永安侯很是在意。
怒極反笑,侯夫人嗤笑出聲,淡淡開口,“那也是你兒子,子不教父之過,你不也迷了心竅在天香樓給魏陽伯說嫁女的事嗎?自然是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兒子!”
說完,再不看永安侯一眼,披上披風,叫外間上夜的丫鬟掌燈,徑直去了隔壁西廂房睡。
臨走前,吩咐外麵小廝,明個把永安侯的東西搬到外書房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侯夫人的身影,永安侯才摸著半邊臉頰疲憊地仰倒在床上。
嘴裡振振有詞,女人心海底針…
心裡暗自琢磨,夫人是如何知道那晚天香樓的事的…
*
段文裴遭遇刺殺並被南絮射中肩膀的事很快傳進了宮裡,正巧宣武帝在太妃宮裡陪著用飯,聞言夾了筷菜放到太妃碗裡,笑著開玩笑說南絮太心急了。
“看來朕這樁婚是賜對了,要不阿絮也不會早早地出去見段卿。”
帝王少時在太妃宮裡過活,和永安侯府的幾位公子姑娘都玩過。
帝心難測,太妃聽不出她這位養子到底是什麼心思,隻道南絮年輕莽撞,就算為了反擊刺客,也不能貿然出手誤傷了魏陽伯。
皇帝笑著擺手,說不妨事,“阿絮的箭法朕知道,情有可原的事,怪不得她。就是委屈她嫁給段卿,朝堂還沒肅清,以後難免再遇到這種情況。”
太妃沉默,這婚事不就是你應允的嘛。
南羿淩確實進宮說過讓侯府與權臣聯姻的事,她還在考慮時,宣武帝卻找上門來,說想給阿絮賜婚。
說什麼因為靜儀和李湛的事,虧欠南絮,如今賜個不輸李湛的好兒郎,也算是彌補。
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欺負了人再輕描淡寫地說句抱歉。
擱誰誰樂意。
可再不樂意,她也隻能生生受著。
太妃撫著手腕上的玉鐲,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帝王接下來的話擾亂了心神。
“程光進宮稟報,查明這波刺客來自蜀地,還和趙家牽扯上。太妃也知道趙家在蜀地的勢力,朕怕皇弟在蜀地出什麼差池,已經讓右都禦史李君己親自入蜀查看。”宣武帝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