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有點臉紅,聲音緩了下去,“聽到了嗎。”
瑟裡這次點了點頭,“如你所願。”
吃完飯之後我準備和瑟裡分彆,瑟裡卻忽然喊住了我。
我疑惑的回頭看他,“怎麼了?”
瑟裡思索了下,然後對我說道,“明日你有空嗎?”
如果西撒明天還不回來的話......我隻能繼續一個人宅著,應該是有空的,於是我點了點頭,並問他,“你有什麼事嗎?”
瑟裡對我一笑,“帶你逛逛矮人族。”
我眨了眨眼。
瑟裡碧色的眸子帶著笑意的望著我,叮囑道,“今晚好好休息吧。”
明明作為矮人的他跟我一樣高,像是個少年一樣,可是無論是做事還是其他,都比我要熟練,不愧是“外族人”。
瑟裡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睡不著,可以來找我。”
我:......
大概是見我情緒不對,他凝神看了看我,忽然失笑,“你在想什麼,我指的是...”他停頓住,無奈搖了搖頭,“算了,越解釋越麻煩。”
他話說到了這裡,就算他沒有解釋清楚,我也理解了他原本的含義。
我摸了摸鼻子,“哦,我知道了,但我不會睡不著的。”
當我睡著之後,我如死豬,死豬如我。
瑟裡看了看我,然後揮手跟我告彆。
回到了客房,我洗漱好躺在了床上的時候,看著因為沒有拉上窗簾而不算昏暗的室內,忽然就睡不著了。
倒不是因為害怕之類的情緒,而是......
我在想,西撒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少見的有點不安。
他隻是說回去處理什麼事情,很快就回來,可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
我側躺過身,看了眼床尾背對著我的烏鴉,喊了它一聲,“烏鴉,你能不能去叫一叫西撒啊。”
烏鴉沒理我。
我又喊了一聲。
這下它理我了,它揮舞著翅膀飛的更遠了。
我:......
*
西撒與艾米利亞的交戰終於還是引來了魔族和天族的其他人員。
隻是因為各種的原因,他們隻能站在兩側外圍,而不敢擅動。
西撒已經見了血,不隻是他身上,還有他的薙刀上。
他的臉上麵無表情,隻有暗金色的眼瞳閃著冷光。他臉上黑色的圖繪帶著邪氣與一種怪異的妖豔,讓他這張臉平白多了一分惡魔的暗色與邪魅。
比起西撒的狼狽,反觀艾米利亞卻神無血汙,也沒有半點傷痕。
但那隻是因為艾米利亞用天族的治愈術治療了自己。
可是治愈成功沒有傷痕並不代表沒有存在過。他每使用一次治愈術,臉色就蒼白一分。
安東尼婭再也忍不住的喊道:“大天使長!”
旁邊的天使忍不住問安東尼婭,“我們真的就這樣旁觀著嗎?先不說魔族那邊會不會突然出手,就這麼看著天使長和魔族少主對戰,我、我......而且,天使長為什麼非要和西撒死鬥,明明現在已經是和平時代了不是嗎?”
問這話的是一個和艾米利亞接觸雖然不多卻很敬重他的天使,可也正是他與艾米利亞接觸不多,因此一些事實他就不知道。
比如艾米利亞是為了什麼非要和西撒打成這樣,像是不死不休一樣。
安東尼婭擔憂的皺著眉,憂心忡忡,同時也在戒備著魔族那邊的動靜。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戰,魔族周圍的人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行動了。
其中一個惡魔說道,“喂西撒,行不行啊,不如我們就出手幫你吧。至於什麼種族大戰,儘管讓天使們來試試。”
“對啊少主,你就這樣讓我們旁觀著,也不太好啊。而且,這和平的也太久了,偶爾見見血不是挺好的嗎。”
西撒與艾米利亞分開。
他低喘了一口氣,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在聽到這樣的言論時,他還是眼神銳利並帶著壓迫的看了過去。
“閉嘴。”
西撒冷聲道:“我以魔族少主的名義,命令你們不得出手。”
西撒雖然平日表現的有些純真稚氣,可這也隻是他表現出的性格而已。他畢竟是曾跟著老魔王一起參加過種族戰鬥的人,現在他真正冷下了臉帶著威壓瞥過來的時候,沒有一個魔族敢踏出一步。
西撒不是沒有帶著血腥的淩厲殺氣,他隻是從來沒有展示出來而已。
而那,是從真正的戰爭中用血所澆灌出來的。
西撒看向了艾米利亞,不屑中帶著囂張一笑,“這不是魔族少主的戰鬥,今天,是我西撒的戰鬥。”
艾米利亞那邊同理。
他神情淡漠的止下了其他天使想要過來的行動。
“你們不要摻和。”
安東尼婭再也忍不住,“艾米利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艾米利亞神情不變,他淡金色的眸子看了眼安東尼婭,“隻要你們不踏出那一步,這場戰鬥就不是天族大天使長的戰鬥,而隻是屬於我的。種族戰爭也不會再次被挑起。”
安東尼婭:“可是那樣、萬一你——!”
艾米利亞卻忽然一笑。
他笑的很輕,也很溫柔。
安東尼婭忽然怔在那裡。
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這是她再次看到艾米利亞的微笑,她以為......
艾米利亞眼底帶著溫柔的繾綣之情,淡金色的眼底有著如同晨曦一樣的光,“我是不會死亡的。”
因為他還沒有接千花回家。
而且,這場戰鬥必須有一個結果。不隻是因為千花的那件事,也是為兩千年前他與西撒的封印之仇做一個了斷。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