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差點以為是我幻聽或者我聽錯了,我甚至帶著疑惑的看著他,“你說錯話了?還是我聽錯了?”
瑟裡眉梢微微一動,淡定且從容的看著我,“沒有。”
我:“哦,那就是你昨晚因為沒睡導致大腦糊塗了。”
瑟裡嘴角細微的抽了下,他眼底透出一些無奈,但是原本的表情維持著沒變。“也沒有。”他說。
見我還不回答,瑟裡伸出一隻手點了點我的眉心,示意我作答。
嗯...既然他這麼問的話。
我看了眼弓箭手,然後又看了看他,最後虛偽的說道:“你們兩人都很好看。”
瑟裡忍不住笑了出聲,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胡子問道,“小兄弟,你們二人乾嘛呢。”
他這一聲把我喊回神了。
其餘的人都坐在我們對麵或者旁邊餐桌的位置,要不吃飯,要不沉思,或者偶爾有人探討幾聲關於狼人的事情,但是在這樣的氛圍下,我和瑟裡卻湊在一起低聲嘀咕說悄悄話,也難怪胡子會好奇的問我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表現出不好意思,瑟裡就先說,“沒事,隻是在討論一些事情。”
討論你和弓箭手誰更美嗎?
胡子因為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再加上瑟裡完全不心虛的樣子,於是他就輕易的相信了瑟裡的話,然後點了點頭。
情侶男看向我們,“喂我說,你們倆出去逛了一天,就沒有帶回來一些有用的信息分享嗎?”他翹著二郎腿,話說的很不客氣。
但是瑟裡並沒有很在意他的態度,而是說道,“等到吃完晚飯之後一起坐下來討論吧。”
沒有得到回答的情侶皺著眉哼了聲。
等到所有人都坐在沙發上就緒的時候,從胡子開始分享起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繞了一圈聽完之後,我發現大家探索到的都差不多,都是一些背景方麵的信息,光從談話中沒有辦法獲得進一步的信息。
胡子有些糾結,“那我們要怎麼辦,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低著頭很沉默的白袍小聲說道,“村民們不是說狼人晚上出來嗎?或許我們可以去守株待兔。”
她的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情侶的反駁,“傻啊你,這村子雖然不算大但是也不小,你會知道狼人從哪來?你滿村滿村的守著?”
“就怕人都守傻了也守不來狼人。”
白袍身子動了動,然後又沒了聲響。
“不會的。”瑟裡說道,一時間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我也側頭看向瑟裡。
在白色的燈光下,少年微微勾著唇角,一隻手下意識的扣著桌麵,然後道:“之前不是探知到了嗎,狼人從南方入侵,所以可以在村子的南處埋伏一下,嘗試著守株待兔。”
情侶男問:“那要是狼人知道我們去守株待兔怎麼辦?”
瑟裡唇角翹了翹,瞧了他一眼,“不會的。狼人白天並不會出來,所以無從探知消息。而我們雖然是昨晚到來,但是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狼人作亂,而我也沒有察覺到狼人的氣息,所以他們有極大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到來的信息。”
胡子非常同意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瑟裡:“為了避免因為人太多而讓狼人發現埋伏的蹤跡,所以我建議每晚隻過去兩個人守著,你們覺得如何?”
看著他笑的仿佛都在掌控中的樣子,哪怕是那對情侶也同意了他的說法。
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雖然瑟裡說的很真誠,而且分析的也合情合理,可我總覺得他笑的這個樣子,是想要坑誰。
畢竟我離他那麼近,他眼底的情緒我也看得清楚,不是完全的真誠,真像商人在做生意時的表情一樣。
隻是他一貫笑的婉轉含蓄,眼底情緒極為內斂,對於內心的真實想法暴露的也不多,彆人也沒察覺他有什麼不對勁。
要不是我被他逗過,我都要信了他這個樣子了。
瑟裡點了情侶的名,“不如今晚就你們二人去吧,明晚我和千花替換你們。”
情侶也沒有拒絕,而是笑的得意,“哼,要是逮到了狼人的話,你們就彆怪我們倆人獨占賞金了。”
其他人沒有搭理他們。
在晚會結束、那對情侶也出門之後,瑟裡拉著我回了房間。
我將心頭的疑惑問出了聲,因為我真沒覺得瑟裡是一個純正真善美的人。
在聽到我的疑問後,瑟裡微微挑眉,然後笑著看著我,“你是這麼想我的啊,真令人傷心。”
我:“那你可以先做出一個傷心的表情,然後我考慮考慮換個問法。”
瑟裡笑了下,選擇承認。
於是我有些好奇,“那你怎麼坑的他們啊。”
瑟裡悠然道,“我沒有坑他們,我之前分析的句句屬實。”
我:“那......?”
瑟裡:“隻是今晚狼人可能不會出現,他們兩個人大概要等一夜了。”
我瞧了瞧他,這人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著,興趣缺缺神色淡淡的樣子,隻有在談到那對情侶可能會等一夜的時候,才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我想起晚上的時候情侶男對待瑟裡的態度,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得罪了他,於是我小聲的說,“你好記仇啊。”
瑟裡抬眸望向我,“記仇?”他搖著頭笑了下,“我從不記仇,我隻是不喜歡其他人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回想了下,“頤指氣使?囂張跋扈?”
瑟裡隨口應了聲。
我忽然有些好奇,“誒,你之前說過我們是朋友,那要是我用了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呢?”
雖然我知道這個假設太無聊,先不論這種“如果...”的假設情景的一切詢問都是白問,單就我自己而言,我是不可能對瑟裡用那種語氣說話的。
但是可能因為在虛幻遊戲裡,夜晚的時間太短,睡一覺,不夠,等一夜,又太長。所以就想閒著沒事和瑟裡聊聊。
瑟裡動作一頓,然後抬頭看向我,接著他微微眯了眯眸,微微側頭,似乎是在想象著這樣的場景。
但是大概他想象力不夠豐富所以也就沒想出來,於是他笑著看著我,“想不出來,不如你現在對我囂張跋扈一下?”
我:......
他說的好順口哦,我一時間接不上來。
讓我表演囂張跋扈是有點為難我,感覺如果我真的配合著他往下演的話,會顯得我特彆像是一個戲精,因此我就難得的沉默在了原地。
瑟裡還嫌不夠一樣的問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