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縮了下脖子,有些不自在。
“你這樣摟的太緊了,我難受。”
的確,諾裡斯此時的動作差不多相當於將我摟在他身上了,而且他的手臂又抱得緊,讓我有一種被禁錮的感覺,自然就很難受。
諾裡斯沉默了一會,然後輕輕歎了口氣,鬆了鬆力道,讓我恢複了之前的姿勢。
他一隻手覆上來,摸了摸我的臉,我感覺到他掌心有些粗糙。
“花花,你還真是嬌弱啊。”
嬌弱的我:......
漸漸地,我有了些困意,也就沒在意我和諾裡斯過於親密的距離。
然而就在我半睡半醒間,我感覺到一隻手在不停的觸摸著我的臉頰。
接著我就聽到諾裡斯在我耳邊詢問道,“花花,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抱著你嗎。”
我實在提不起多餘的精力去思考他的問題,也不想張口回答。
不過諾裡斯也不需要我回答他。
他自己又說道,語氣中又帶著那種冰冷而邪氣的哼笑。
“因為我在意的寶物,如果不抱緊些,就總是會被搶走。所以,我不敢了啊。”
接著,迷糊間,我感覺到他在我臉頰上舔了舔。
“但是現在不會了,我會保護好你的。所以花花,留在這裡陪我。”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總算沒有再感覺到身下總是被硌著什麼東西了,這讓我心情頓時都好了不少。
不過唯一一點就是諾裡斯抱得我太緊,雖然我身下不硌著了,但是腰部卻有些疼,明顯是被人勒了一晚上。
這個時候諾裡斯也醒了,他很自然的低頭在我臉頰旁親了下,“花花,醒了。”
我推了推他。
諾裡斯並沒有放手,而是問道,“怎麼了。”
我說:“你勒的我有些疼。”
諾裡斯一頓,然後鬆開了手。
我坐了起來,按了按腰部,然後皺起了眉,果然是有點疼的。
“花花。”
諾裡斯喊著我,然後也坐了起來,接著他向前傾身,抱我抱了個滿懷。
較為重的男人的體重壓在了我身上。
“怎麼了?”我問他。
諾裡斯有些開心的笑了笑,“沒事,心情好。”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好在諾裡斯很快就鬆了手,他很快下了床,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然後就看到諾裡斯迫不及待跑到了金山旁邊,深呼吸了下撲到金山上,將臉埋在了裡麵。
我:......
我嘴角抽了抽,起床洗漱。
在我洗漱的時候,項鏈垂了下來,諾裡斯靠著金山,看著我的項鏈,微微眯了眯眸,“定位器?”
我一愣,回頭看向他,“你認識?”
諾裡斯冷笑著勾了勾在嘴角,“當然認識,再怎麼說我也活了不少時間了。”
他走到我麵前,垂眸看著我,“花花,把它給我。”
這一刻,我又在諾裡斯身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下意識抿了抿唇,看了眼他身後的金山,對諾裡斯說道,“那個,要不你再去摸摸金幣?”
我不是太想麵對這種狀態的諾裡斯,因為太具有危險性,我寧願看到摸著金幣的他,雖然有點二,但是是我能夠應對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諾裡斯揚了揚眉,然後抱起了手臂,自上而下的看著我,“那個混血送你的?”
我不知道要不要點頭。
諾裡斯對我伸出了手,表情淡淡,“花花,把它給我。”
安全了沒一會的諾裡斯的情緒指標又朝著危險那邊轉了一度。
我不自覺的伸手握了握項鏈。
其實我當然是不想給他的,無論瑟裡是否會來尋找我,但這都算是一個...希望?和指標。我不想丟掉它。
如果沒了它,那麼我真的是很難被人找到了。
我悄悄後退了一步,想了想,猶豫著搖了搖頭。
諾裡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危險。
他站在我麵前,微微挑眉,“花花,你不聽話了。”
說實話,在我接觸過的三個種族的人當中,除了霍爾,隻有諾裡斯給過我這麼危險的感覺。
不過和霍爾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我...覺得諾裡斯應該不會做出危險我生命的事。
可那也不代表我不會害怕啊!
跟看鬼片一樣,心臟狂跳。
我想了想,用誠懇的語氣和他說,“我沒有想逃走,我隻是想和我的朋友見麵,我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我...想他們。”
我想艾米利亞。
從我被西撒帶走那天開始我就想他。
而現在,我也想西撒。
雖然這裡用花心來形容並不太對,可是,大概是真的和西撒相處出感情了,他在我心裡,不再是那個形象單薄的魔族少主了。
而是我的朋友。
我對諾裡斯說的話也不全是謊話,而且我也沒地方逃,我的的確確,隻是想念他們。
不過諾裡斯看起來並不像是相信了的樣子,他隻是對我伸出了手,“花花,聽話,好嗎?”
他寶石藍的眼睛望向我。
很奇怪。
明明我才是那個處於弱勢的人,明明他是龍,比我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隻要他想,哪怕是硬搶他也可以把項鏈搶過去,可他沒有動手,甚至沒有逼近我,隻是站在我麵前,伸出了手,用...那樣的眼神望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樣的眼神。
帶著深深的晦澀,和一點點悲傷。
“花花。”諾裡斯又喊了我一聲,“和我在這裡不好嗎,雖然我還不會照顧人類,可是我能給你最好的。”
我遲疑著搖了搖頭。
眼看他又要走近一步,我想了想,對他說,“你、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給你的。你把我抓過來,又沒有詢問過我的意見,而且你還,有的時候忽然變臉嚇我,讓我覺得你很危險。我現在隻是想見我的朋友,你又要搶走我的項鏈,還要我留下來,我才不想聽你的意見。你說要養我,可我不想被你養,我隻想,隻想...”
忽然,這一瞬間,長時間以來壓著我心底那些負麵情緒的石板忽然崩塌了。
大概因為今天天氣不錯,諾裡斯情緒不好,是個良辰吉日,所以我,忽然玻璃心了。
“我隻是想要......”
我的腦子裡想了不少東西。
我想要的是什麼呢?
可能隻是想回到天族,回到艾米利亞的懷抱。
也可能是回到那個和西撒剛剛相識的時刻,讓他不要抓我,想和他成為朋友。
也可能想回到最初,想回到我還在家的時候。
可是這些都是過往,我也不可能回去了。
我將怒氣和怨氣發泄給諾裡斯不公平也沒有用,我的玻璃心情緒不該給他,而他也不懂。
我唯一能對他說的,大概隻有對待他將我抓來的怒氣。
可是我卻又不想每天生活在憤怒中,一如現在,我討厭我這些負麵的情緒。
然而還沒有等我去調出精力整理自己的情緒的時候,諾裡斯忽然安靜了下來,他靜靜望著我,片刻後歎了口氣。
“花花,彆哭了,你哭的我...”
他將手伸到了我臉前,食指彎曲,輕輕蹭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臉上的淚水。
他寶石藍色的眸子中有著瑰麗而深邃的光。
諾裡斯忽然彎了彎唇角,笑的有些無奈,眼神也平和了下來。
“你哭的我,心都疼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哭,永遠是感情的催化劑ww不過你們也要理解花花_(:з」∠)_前麵情緒能壓製住,是因為她還“處在人世”(呸)而且西撒和瑟裡對她也很好
現在的話,首先就與世隔絕,在山洞裡,對情緒肯定有影響,其次就是諾裡斯的“喜怒無常”,這幾點一刺激,再加上現在他要項鏈的舉動,自然就會觸動千花心底的那個點
有一種委屈,叫做“我越說我越覺得自己委屈”哈哈哈哈,花花現在就是這樣子啦,不過很快就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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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裡斯:金幣和花花,我是個大人了,我可以選擇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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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章的時候忽然感覺,假如說把前麵這幾個種族對女主的情感比喻成手電筒的光的話,那麼他們都是從放到收的一個過程,但是龍族時從收到放的一個過程,也不曉得能不能讓你們get到
元旦啦!大家新年好元旦快樂呀,嘿嘿,麼麼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