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心口狂跳,不知道自己該上前滅口,還是該離開。
“大人,你怎麼連看都不看奴家一眼。”
滿春閣的花魁沒注意到宋雲初的存在,一雙眼隻盯在孟鶴雪身上,如癡如醉。
他從沒服侍過這樣的客人,讓人不敢褻瀆,又忍不住褻瀆。
山巔之雪冰冷霜寒,她卻被蠱惑的想上去捧上一捧。
女子還想靠近,孟鶴雪伸手擋住“新月姑娘,請自重。”
他的聲音也是冷冽乾淨的,像雪後枝頭的脆響。
子嗬出一口氣,嬌笑著道,“大人這裡是滿春閣,是京中最快樂的地方。大人點了我,今晚難道不想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嗎?”
“不必。”孟鶴雪抽回被女子拽著的衣袖,目光既沒看女子也沒看宋雲初,而是端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清茶。
女子不甘心,這還是第一次視她美貌如無物的人。
此時宋雲初耳朵一動,忽地掠到門邊,門邊有不少腳步聲,似乎在一間間搜人。
宋雲初沒想到連這滿春閣也是商會的地盤,這個商會的勢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
此時退退不得,進也進不得,宋雲初忽地掠到孟鶴雪身後,在女子沒反應過來前,劈暈了她。
隨即她看向孟鶴雪,眉眼倏地彎曲,狡黠靈動。
“首輔大人抱歉,得打擾你的雅興呢。”宋雲初靠近,一把將孟鶴雪拽起。
孟鶴雪按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的手掌不輕不重,帶著微涼的溫度。
“侯夫人……”
宋雲初笑著打斷他“首輔大人不會要我自重吧?大人都來逛窯子了,何必再端著?”
雖然孟鶴雪跟逛窯子,根本就不可能扯到一起。但清冷如雪的首輔大人也是男子,是男子便都一樣。
宋雲初將孟鶴雪推坐到床邊,然後一腳將昏迷的青樓女子踢進床下。隨後她解下紗幔,欺身靠近。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宋雲初撩了撩耳邊的發,道“哎,我不過出門見個人,便被我那夫君追了上來,要是被他抓到,可能會休了我。”
宋雲初滿口謊言,但神情真摯,眸色明亮。
“首輔大人不會見死不救吧?”
宋雲初離孟鶴雪太近,這張端坐在神壇上的臉終於被她看清。
眉目雋秀,骨相絕佳,清冷俊美,像是上蒼極度的偏愛。
宋雲初有些晃神,這張臉太顛倒眾生,連她也不例外。
“侯夫人出門見誰?”孟鶴雪的聲音沒有因她的靠近,而產生一絲波動。
宋雲初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說“男人。”
孟鶴雪神色微滯,宋雲初知道來不及了,一把將自己豎起的頭發解開,還將自己一身夜行衣脫了。
但她在脫的時候,忽然道“大人,閉眼。”
孟鶴雪眼睫一顫,不動聲色地垂下了。
宋雲初見他閉嚴實了,才將夜行衣脫乾淨了,拿過新月姑娘的一件輕薄外衫披在身上。
但就在此時門被踹開了。
宋雲初來不及,一把抱住孟鶴雪的腰,驚叫一聲。
聲音柔媚如骨,嬌嬌顫顫。
孟鶴雪睜開眼,懷中是瑟瑟發抖的似乎害怕不已的某人,但他的後腰卻抵上了一把刀。
在那些人掀開紗幔時,孟鶴雪平靜地將宋雲初肩頭上滑落的衣服提了起來。
“彆怕。”他溫柔地攬住女子的腰,下一刻目光淩厲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