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不滿地嚷嚷道“到底能不能提貨?本少爺時間寶貴,沒多少時間跟你們在這閒扯。我反正就是一個跑腿的,要是耽誤了事,那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愛提不提,這事我不管了。”
宋景年一擺手,攬著宋雲初轉身就要走,絲毫不管他扔到張勝手上的青玉牌。
紈絝公子可能不知道這青玉牌有多重要,所以隨手扔了出去。
張勝頓時覺得手上的青玉牌是一個燙手的洋山芋,到時候事情沒辦成,二堂主不會找趙德莊麻煩,卻會找他麻煩。
張勝忙叫道“趙公子請留步。”
宋景年停下腳步,斜著眼不耐煩地看他。
張勝道“誰有令牌,誰能將貨提走。但現在大堂主的親信就在這裡,還請趙公子隨我一起,將青玉牌拿給他看看,也好證明張某是按照商會規矩辦事。”
宋景年不耐煩地說“真麻煩。”
張勝笑著說“趙公子這邊請。”
宋景年攬著宋雲初跟著張勝後,往倉庫裡走去。
張勝走到前麵,就聽到後麵的女子嗔怒地說了一句“討厭”。張勝搖了搖頭,要不是如今風聲太緊,二堂主也不會讓這麼一個紈絝公子來辦這樣重要的事。
張勝沒再回頭了,所以也不知道宋景年低著頭對宋雲初耳邊說“一會兒發現不對勁,立馬就跑。”
宋雲初給他打了一個手勢,是他們從小一起乾壞事,見情況不對就撤退的信號。
宋雲初也壓低聲音問“大堂主的親信認識趙德莊嗎?”
宋景年道“不清楚,不過我聽說大堂主和二堂主關係不怎麼樣。”
宋雲初心裡有數了,這時張勝帶他們走進了一間屋子。
“刑哥不好意思。”張勝一進去就對坐在左側的兩個男子開口道,“這二堂主也派人來提貨了,還帶了青玉牌。這,您看……”
宋雲初扮好一個小情人的姿態,百無聊賴地依在宋景年身邊,目光雖然是好奇地看著周圍,但實際上已經將這一路都記住了。
一進來她目光就迅速地在屋裡掃視了一圈,隨後才看向被張勝稱呼為“刑哥”的人。
但她的目光卻被另一人吸引,瞳孔皺縮,臉色險些沒維持住,狠狠地掐了一把宋景年的腰才忍不住了。
宋景年痛哼一聲,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臉都白了。
宋景年暗咬著牙,貼著她耳邊問“怎麼了?”
宋雲初直直地看著一身青色直裰,麵容如霜賽雪的男子。
宋雲初咬牙道“是孟鶴雪!”
宋景年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下臉色真的忍不住變了。
孟鶴雪沒有青玉牌,但他也坐在了這裡。
她看向坐在孟鶴雪身旁的另一人,這人應該就是大堂主的親信了。
刑鳴皺眉看向宋景年“這就是二堂主的那個私生子?他拿來的青玉牌是真的?”
宋景年聽到這個話頓時不樂意了,“誰是私生子?你把嘴給我放乾淨點,你罵誰呢?”
刑鳴冷哼一聲,明顯沒把他放在眼裡。
以趙德莊這個紈絝公子哥的性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彆人說他是私生子。他當即就要衝上去,被張勝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