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她。
談兩年。
Ojbk。
這兩個答案足以說明一切。
左柯讓什麼人,從小到大身邊都沒幾個異性朋友,彆人初高中忙著早戀泡妞釣凱子的時候,他獨樹一幟在旁邊做一道亮麗風景線,三好學生一樣格格不入。
他們誰談戀愛資金告急全靠他一單身貴族救濟。
現在終於談個女朋友,光看在門口那一係列小動作就知道有多護著人,那便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對象。
於是他話音一落,收獲此起彼伏的起哄嘖嘖聲,逗狗一樣,現場還真就有條狗,二哈以為在逗它,晃著尾巴吐著舌頭在眾人麵前活蹦亂跳。
段駿鵬鼓掌喝彩:“柯柯你這保密工作做的,還學什麼航工啊直接進情.報局得了。”
潘瑞陽接話:“我這第六感真絕了,我還學啥航工,天橋底下支個攤給人算命得了。”
坐沙發扶手上留著狼尾的陳耀翻白眼:“都談兩年你才感出來,你咋不等人倆孩子兩歲了再放屁?”
安潯在酒吧裡喝酒喝得有些口乾,下單付完款,想喝水,眼睛往對麵一掃,先看見的鄔思黎就順嘴問:“弟妹你家有水喝麼?”
聽他們七嘴八舌調侃充當水印角色的鄔思黎被點名,啊一聲:“有的。”
正要去拿,腿一重,左柯讓按著她說他去,他起身從廚房冰箱裡拎瓶冰水回來隔著茶幾扔給安潯。
就這麼一個舉動,野猴子們又發現了新大陸,一個個都開始要這要那,話不對左柯讓對鄔思黎。
一會兒跟鄔思黎商量說有點熱空調能不能調高點,鄔思黎點頭說行,左柯讓就去找遙控器調溫度。
一會兒肚子餓問鄔思黎有沒有零食吃,鄔思黎點頭說有,左柯讓就拉開茶幾抽屜找出幾包零食丟過去。
總之就是他們看出左柯讓不舍得鄔思黎幫他們跑腿,便以鄔思黎為引子指使左柯讓,樂此不疲。
段駿鵬二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半躺在沙發裡,剛啃完烤翅沾著油的手舉著:“弟妹有沒有衛生紙啊?”
向鄔思黎提問,眼神卻落在左柯讓那兒。
衛生紙抽就擺在麵前茶幾上,段駿鵬一伸胳膊就能夠到,他非當睜眼瞎。
他們那點心理活動昭然若揭,左柯讓麵無表情扯唇:“你沒眼珠子也沒嘴?不會舔乾淨?”
段駿鵬指著他跟鄔思黎控訴:“弟妹你看看他!這什麼態度啊!有這麼待客的嗎!”
他挑撥離間:“貂蟬妹妹你彆跟他搞了,我給你介紹更好的。”
至此,鄔思黎才總算理解左柯讓說他們鬨騰不是因為嫌棄,而是在陳述事實。
連二哈都比不過他們,甘拜下風,老實巴交地回到鄔思黎腿上趴著。
左柯讓危險的眯起眼,撿起紙抽就砸過去:“你想死我現在就能滿足你。”
段駿鵬哇哇亂叫,手舞足蹈間膝蓋不小心撞到茶幾,開瓶的啤酒一倒,淅淅瀝瀝灑下來,其他人跳起來躲。
左柯讓深吸口氣,臉色黑得沒法看,鄔思黎摸著二哈的白毛窩在懶人沙發裡笑,瞥見他皺起的眉頭,掌心覆上他手臂,挨近他:“彆生氣,再收拾就好了。”
周圍喧囂聒噪,喜歡的人在耳邊溫柔低語,就很戳左柯讓,看那群上躥下跳的野猴子也沒那麼礙眼。
他往下一滑,穿進鄔思黎臂彎枕著她肩膀抱怨:“他們好煩啊乖乖。”
扶起啤酒瓶的陳耀不經意一瞟,看見對麵嬌夫一樣依偎在鄔思黎身邊的左柯讓,牙酸得不行:“不是我說,柯柯你這麼大一個頭怎麼好意思靠著弟妹的?”
左柯讓不理他,仰頭看鄔思黎,像是幼兒園小朋友上學時受了欺負放學跟家長告狀那樣:“他說我。”
鄔思黎臉皮薄,不適應當著外人跟左柯讓這麼親近,臉頰即刻變紅,倉惶垂下頭,聲若蚊呐:“你起來。”
左柯讓不要臉的心安理得,紋絲不動:“我不。”
又引來一片嘖嘖嘖。
朋友在側,把酒言歡,目之所及就是青春最好時,但現實生活總不缺戲劇性的轉折——
中場休息刷著手機玩的安潯一個鯉魚打挺坐直,張嘴就要罵一句口頭禪,看向鄔思黎那一秒又憋回去,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清掃啤酒還有打趣左柯讓那個肉麻撒嬌怪,沒有注意他的反常。
食指敲打兩下手機,想好借口,安潯撈起茶幾上的煙盒,叫左柯讓:“抽煙去嗎柯柯。”
鄔思黎不喜歡煙味,左柯讓老早就警告他們要抽煙去陽台,彆在屋裡汙染空氣。
他也沒多大煙癮,抽煙喝酒打遊戲泡吧飆車,身邊朋友都愛玩的那些他一律不太好奇,鄔思黎就是他人生裡最大的愛好,沒有之一,是唯一。
拒絕的話到嘴邊,在發覺安潯朝自己打了個隱晦的手勢後,鬆開鄔思黎:“走。”
段駿鵬也說要去,屁股抬到半空被安潯扣著腦瓜頂壓回去,示意他地板上那一灘液體:“你先把你造的爛攤子收拾完再說吧。”
段駿鵬公雞打鳴一陣哦哦哦。
推開玻璃門到陽台,安潯抖出一根煙連著手機一起給左柯讓。
他神情肉眼可見嚴肅下來:“你趕緊!”
左柯讓不明所以接過來,看清標題的瞬間,懶散神情斂起,周身氣場都下沉。
是一個網頁界麵,風格有些眼熟,左柯讓兩指一收縮小界麵,寧大那個快要無人問津的論壇標識出現在頂部角落。
標題起的很抓眼球,字體碩大加粗——
清純女神自甘墮落,為金錢不惜放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