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這一件事情在,還沒答應皇後關於賈政擢升一事自然也就不必再提了,且等日後。
賈珺點頭,謝了聖恩,所謂的爛攤子不外是賈赦父子二人留下的一堆亂七八糟之事,這些事情任如意已經準備妥當,隻待一聲令下便可安排實施。
今這一事是他幫大伯的情義,斬去首尾,重新做人。
賈家將來不缺錢不缺名也不缺權,若再伸手,就彆怪他無情!
“臣,謝聖上隆恩!”
興平帝頷首,嗯了一聲。
這一場交換條件的談話算是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是將趙安調入徐州大營準備南遷,林如海入京吏部當職,寧國府撤匾換林,抓拿平安州節度進京問審。
興平帝用這三個於他而言不算重要,更無需付出什麼代價的條件換來了江南的迅速掌控。
賈珺用自已在江南之地的血腥凶名換來了三個於他而言都很重要的結果,說是皆大歡喜也無甚毛病。
這時,禦書房外戴權求見。
準了進,沒有什麼意外,依舊是太上皇有請。
賈珺興平帝二人也是習以為常,但凡進一次宮來都有這一遭,便是告了辭,隨戴權直往大明宮去。
待人走後,興平帝悠悠一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自從那日依舊不再開口喚他一聲皇兄的襄城公主入宮和他談了一些話,他對賈珺的存在多了些許無奈,但內心深處的忌憚依舊未曾消弭,隻是再少顯現出來罷了。
皇帝是複雜的,他永遠無法放下某些事情,這無可厚非,無關對錯,亦無關胸懷。
“南安王可有異動?”
管屠上前,稟道:“今早大明宮內,陛下接見了西南過來的川侯長孫章天南,不到兩刻鐘便出來了。”
川侯章忠,文景老將,早年間便奉命屯兵鎮守泗城州。
泗城州西南交界是南安府,而南安府正是南安王的封地,自開國以來便駐守南邊,東望南詔王朝,南鎮安南藩國。
泗城州的位置與其說是南安府的後軍,倒不如說是監視他的督軍。
而這一安排正是太上皇早年在位之時的手筆,此刻接見川侯長孫,顯然是南邊有了什麼消息!或者說川侯暗中發現了什麼東西!
比如南安王的舉動!
大明宮外興平帝有人,大明宮內卻是寸進不得,遂聽了管屠之言,有些事情他隻能靠猜測,不過他的心裡頭卻也不怎麼擔心,即便自已登極十三載,他心中對於父皇的城府和魄力並沒有隨著時間和身份的改變而產生過動搖,尤其是戰事這一塊!
他既未曾告知自已,那麼就說明事情並不急,也或許是他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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