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闐一炬悲風冷,無限英魂在內遊。
一首《赤壁懷古》似乎暗示的是賈府,更有其餘九首懷古絕句、紅梅詩、《西江月》的柳絮詞顯其詩才如何了得。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子,前文已有描述,不多贅述。
且說這薛寶琴適才就聽說寶姐姐和一個人過來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人,聽得門內腳步響起,她側身一看,卻不是賈珺還能是何人?
得虧賈珺近日頗為低調,那金鏈都藏在衣袖裡頭,不然指定要晃她一眼。
不過雖賈珺沒晃,薛蟠那半斤多重的金鏈子卻是實打實的閃著她了。
眼閃金光之餘,見那賈珺之時免不得刺著些眼,看不大真切,但器宇軒昂這四個字卻是印在她腦海當中。
莫非他便是那珺三爺?便是寶姐姐信中說能醫好父親的珺兄弟?
賈珺瞧了她兩眼便收回目光來,心內一樂。
得,又是一個和寶玉同一天生日的人,都在四月二十六日,上一個是邢岫煙,這一回是薛寶琴,也不知道會鬨出什麼樂子來。
接著他將目光看向那躺在床上,才喝過藥睡去的中年男子,看樣子似乎還好,並不像薛蟠說的那樣來不及,隻是表象看來較為令人焦急罷了。
話雖如此,卻也是重症,不過許多重症對他來說並不難,前提是還得細細診斷一番,而非隻一眼就草率下定論。
薛寶釵一進來見得這般,也顧不得和堂妹薛寶琴打招呼,忙開口問那站在床邊照顧的婦人道:“嬸嬸,叔父他......”
那婦人原是因早流乾了淚水,兩眼已是無淚,今聽到侄女兒這聲問候,不禁又是兩眼通紅,上前握住寶釵的手苦道:“寶丫頭,江南名醫都說束手無策,如今值得靠你了!”
說著扭頭看向賈珺,又是哭道:“可是珺侄兒?”
賈珺點頭,“侄兒見過伯母。”
薛夫人哭道:“寶丫頭說你醫術了得,不但醫好了她的頑疾,連著林姑娘的不足之症也去了病根子,如今她叔父臥病在床,危在旦夕,江南名醫都束手無策,還請侄兒不吝搭救,若得醫好,我薛家二房甘奉侄兒為尊!”
這裡的二房隻是區彆於薛蟠之父和薛蝌之父兩家,並不指其他。
現如今的薛家二房可算得上大富,又同樣是皇商,這個分量還是頗為可觀的,當然,前提是當家的不噶,噶了就什麼都沒了大半。
...
賈珺聽得薛夫人言語如此真切,忙回道:“伯母何必如此見外,咱們兩家世代交好,相互幫襯是該當的,如今世伯有恙,侄兒又恰巧識得些許岐黃之術,自是義不容辭,咱們稍後再談其他,容侄兒先給世伯看看。”
薛寶釵兩眼未曾理過賈珺,薛夫人一邊哭一邊連連點頭。
賈珺得了肯,便提著藥箱子來到病床前。
隻見得這世伯麵色蒼白,氣息微弱,昏沉沉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