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接下來隻需要堅決的將這些中國軍隊分割包圍,用不了幾個小時他們就會崩潰,他旋即指示繼續進攻。
於是原本後撤到城區邊緣的英印軍不得不又準備起來了,提心吊膽的邁進這片讓他們倍感恐懼的廢墟。
“現在沒了大樓作為關鍵據點,待會敵軍繼續三路進攻可就難辦了。”
“問題不大,現在距離天黑沒多久了,他們最多再組織一波進攻。就算被分割包圍也不用擔心,沉著應戰、原地固守,等到了晚上他們就該撤退了。”
周長風與一隊副隊長倚靠著一輛還在冒著縷縷黑煙的卡登-洛伊德超輕型坦克,當時它被戰防槍擊中後,駕駛員大概手忙腳亂慌了神,踩著油門一下子衝出來幾十米遠。
正當他們幾人在發號施令調整障礙物和火力點位置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了炮彈的呼嘯聲?
挨了這好幾天的炮擊,大家對這炮彈在空中飛過的聲響已經再熟悉不過了。身管火炮的炮彈如果落點在自己附近,那幾乎沒有反應時間,剛聽到聲音炮彈就落地爆炸了;但如果是從頭頂掠過,那倒可以聽到尖銳的破空聲。
而他們現在聽到的則是較為低沉的“哧——”聲,並不刺耳,這是76.2㎜迫擊炮彈的聲音。
“臥倒!”
幾人的身子才剛剛傾斜作勢欲伏,一發迫擊炮彈就落在了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轟隆轟隆的十幾聲爆炸過後,這一輪短促的炮擊就沒了?旁邊的幾名軍官和士兵都左顧右盼的看了看,確認炮擊停止後才打算起身。
趴倒在地的周長風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結果突然發現自己使不上勁?此刻他才感覺到疼痛襲來。
小李驚呼道:“營長!!!”
一名下士也厲聲叫了起來,“草…醫護兵!娘的!快滾過來!”
意識模糊起來的周長風隻感覺自己被人抬上了擔架,然後晃晃悠悠地移動,接著是不斷的包紮,耳邊依稀可聽到人們急促的對話聲。
少頃,他感到一根針紮在了胳膊上,很快那一陣陣的痛感就消褪得無影無蹤了。
又過了一小會,等他完全恢複意識並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到謝萬誠和小李湊在自己身旁。
後者感慨道:“營長您真是走大運啊!”說著便遞給了周長風一個搪瓷水杯,其中裝的是玉佩碎塊和那個被取出來的破片。
之前總共有三枚高速破片擊中了周長風,一枚打在鋼盔上被崩飛,赫然可見其留下的凹痕,另一枚在他的左手胳膊上劃開了一條口子,不過不深。
最後一枚本該致命的破片擊中了他的胸口,但是卻被夏筱詩送的那塊玉佩所阻擋——在把這塊精致的玉佩撞得四分五裂後,動能大衰的破片已是強弩之末,最後隻嵌在了皮肉中。
“那地方正巧是心口,萬幸沒鑽透,真的是毫厘之差啊。”謝萬誠一臉後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