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威力巨大の末日兵器;丟人現眼!(1 / 2)

在曆史上,核裂變現象就是在今年後半年被德國人發現的,大名鼎鼎的哈恩和施特拉斯曼使用中子轟擊鈾原子時發現了這劃時代的現象。

自從去年在火車上偶遇那位從事核嬗變研究的學士(博士)章士林以後,周長風就一直留心著物理學期刊。

雖然曆史上是由德國人發現的,但前沿物理學這方麵大明稱不上落後,指不定就由本國物理學家摘下了桂冠呢?

不過誰先發現現象並不頂用,這隻是榮譽而已,率先將之應用才是最為重要的。

現在周長風就等著這一轟動物理學界的消息爆出,然後便可名正言順地秘密提議以這個現象背後的原理為依據,研發一種“威力巨大の末日兵器”。

美國人的家底殷實、工業能力無與倫比,曼哈頓計劃短短三年便從無到有出了成果,顯然周某人並不認為本國能有與之相近的效率,所以越早開始越好。

同時也要做另一方麵的最壞打算,或者說“此消彼長”之策。

即設法對製造和加工基地實施突襲,以減緩曼哈頓計劃的進度。

這有利無弊,如果大明能在四五年之前成功,而美國人因為設施遇襲而進度減緩而晚了幾個月到大半年才試驗成功,那麼這段時間在外交上大明會擁有不小的籌碼。

反之,假使直至四五年時大明依舊未能成功,突襲則還能再爭取幾個月的時間出來,這算是一道保險。

當然,周長風暫時隻能把這事埋在心裡,未卜先知總歸是一件很詭異的事。

不過,在田納西和新墨西哥二州辦公司先提前紮下根也隻是他剛剛乍現的想法,具體該怎麼做還得另花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好,那就到此為止,這是聯係方式,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就書信或者電報聯係吧。”

語畢,周長風揮手叫來了侍者,沒等麵前的菲利普反應過來就掏錢買單了。

哦,這裡是西餐廳,還得給小費來著?

他又摸出了兩個一圓的硬幣,那女服務生微微一怔,轉而用漢語說了句“謝謝大人”,然後欣喜地離開了。

這句“謝謝大人”把周長風雷的不輕。

菲利普有些懵逼地看著他起身離開,然後細思了起來。

這位明軍軍官怎麼這麼奇怪?行為處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看來父親說“任何地方都可能遇到幾個脾氣古怪的人”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

“還是得先解決有無問題,槍式原理簡單粗暴,但是利用率太低了,不過可以加個裝氘的腔室,這樣提高利用率的話……”

在乘車返回駐地的路上,周長風望著外邊閃過的絢爛夜景浮想聯翩了起來。

知名度最高的“小男孩”便是槍式原理,很簡單,兩團總共64㎏的U-235安裝於兩端,然後高速碰撞在一起以超過臨界質量,在中子源的作用下開啟不可控的鏈式反應。

然而當中間部分在釋放能量以後,外邊的核材料就已經被炸得飛散了,所以利用率很低,64㎏的U-235僅有大約1.7%參與了反應,總共釋放了大約一萬五千噸梯恩梯爆炸的能量。

與之相比,內爆式的“胖子”的利用率就要高的多了,僅僅6㎏的Pu-239,就釋放了二萬二千噸梯恩梯的能量,利用率達到20%之多。

當然,其設計、製造、加工原理也更為複雜和困難——必須讓數十個炸藥塊在極短的時間誤差內儘可能同時引爆。

除此之外,周長風還知道一種行之有效的提高裂變彈威力的辦法——在內部注入少量固態或氣態的氘、氚。

當裂變反應發生時,這些氘和氚會發生聚變,但它們釋放的能量在整個過程中可以忽略不計,它們主要作用是釋放大量的中子,這些中子會進一步讓更多裂變材料發生反應,從而提高整體的威力。

所以這叫聚變增強型裂變彈,本質上還是裂變彈。

鑒於科技發展不可能一蹴而就,其它腳踏實地的辦法無法實現,有一定可行性的手段就是這個“歪招”了。

其實讓周長風相當滿意的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大朱泠婧在物理學方麵有一定的造詣……

好吧,那是恭維她了,客觀來說是具備一定的了解,但也足夠了,至少不是門外漢。

不論如何,這“威力巨大の末日兵器”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它能夠打破最終的僵局。

當明美雙方因為在廣闊的太平洋上進行殘酷的拉鋸戰而精疲力儘的時候,劃時代的核子兵器將在勝利的天平上加上一塊重要的砝碼。

幾天之後,三月的最後一天。

紅彤彤的太陽海麵上升了起來,春日早晨的和煦陽光給人以生機盎然之感,分外的愜意。

東京市民們已經逐漸習慣了“新生活”,與以往相比,那些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西方人要收斂了許多。

尤其是前些天,有幾名喝醉酒了的明軍士兵在乘坐有軌電車時,兩個咋咋呼呼的美國人要搶座位,結果與士兵們起了爭執,被槍托砸得頭破血流,還被用刺刀挑斷了一隻腳的腳筋。

這事情很快就流傳了開來,一些常年受西方列強壓迫的東京市民們拍手稱快,但也不乏有心係洋人主子的家夥在私下為那兩個美國人打抱不平。

但也有相當數量的日本人對此並不在乎——這“王師”的風紀不比列強駐軍要強啊。

三個星期以來,強暴民女、搶掠財物的事情時有發生,走了豺狼又來了虎豹,有什麼可高興的?等你妻女姐妹哭哭啼啼地回家時,看你還笑的出來嗎?

晴空萬裡,陽光明媚。

對於大部分來說這是新一天的開始,但對於小鬆茉莉子而言,這是她一夜辛勞工作結束的時候。

隨著霓虹燈熄滅,最後幾名通宵達旦享受夜生活的年輕男女離開了“羅比恩”舞廳,在打掃完了客人們遺留的各種垃圾雜物、將空酒瓶擺放整齊以後,小鬆茉莉子便在前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式下班了。

疲倦不已的她走在租界的道路上,經由檢查站離開租界。

公共租界內的景象如若世外桃源,春風裹挾著小提琴和鋼琴交織的歐式音樂,偶爾還有短促有力的鼓點聲;清晨的薄霧有點像升華的乾冰,縈繞於大街小巷;緩緩行駛的有軌電車翹起的“辮子”時不時與電纜迸發出幾團火花,發出“嗞啦”聲;咖啡館中有不少趕著上班的人在等待著,時不時抬手看表,催促幾句。

一出租界,仿佛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整潔的街道變得雜亂無章,路邊隨處可見汙水窪和垃圾堆,站了一宿的女人們困乏地挪著步子,流浪的乞討者蓋著破毯子躺在舊紙板上睡覺,小攤小販們在吆喝兜售著。

這樣從往返於人間和天堂的經曆對於她來說也就是家常便飯了,每天都要經曆兩次。

但是在路過一個帶著兩個年幼兒女一起乞討的中年女人身邊時,小鬆茉莉子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她看了看周遭,確認沒有其他乞討者以後才往裡邊放了三個五錢的硬幣——否則,其他乞討者就會一擁而上、追著趕著央求施舍了。

雖然這幾年通貨膨脹比較明顯,但是十五錢日元仍然不算蚊子腿,足夠飽餐兩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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