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躬身拿衣服的周長風聞言不禁笑了,“可以說是運氣好,也可以說是緣分到了。”
“哼,明明就是緣分。”
收音機仍然在播放著早間新聞,那女聲聽著清晰悅耳,可時間久了卻反而會覺得有些軟膩。
她的聲音比較甜和細,有一絲絲的拖遝、語速不快,大約是每分鐘二百字出頭,與後世的新聞聯播動輒二百五十字朝上相比要慢許多。
作為官方通訊社的播音員,這個聲音在無形之中就給人以一種歌舞升平、紙醉金迷、悠然自得的感覺。
而且不僅僅是這一位播音員如此,其餘的幾位播音員也同樣是相似的聲音。
說實話,周長風覺得既然如今已經開始正式備戰,日月社的播音員也該換成一些聲音偏中性一些、流利爽朗的了。
他撐著傘快步來到了車旁,幸虧自己習慣於關上車篷布,否則這一場傾盆而下的大雨之後,座椅就濕得沒法坐人了。
第三步兵師的駐地在南邊城郊,東鄰將軍山、南依牛首山,駐地呈不規則的長方形,約莫有七千多畝,比江心洲那地方寬闊多了。
這個師屬於當年另起灶爐的新軍,組建的時候,其中有一小部分人是從上十二衛之一的飛熊衛那兒抽出來的,後來舊軍陸續解散以後,“飛熊”的代號就正式落給了第三師。
自己在這兒待了幾十年之久,現在居然要搬走給彆人騰位置,顯然官兵們都有些不情願。
“麻煩你們了,好端端的一整個師說調就得調。”
“客氣了客氣了,之前我就料定得搬走一個,不是咱們就是第四師。”
對於拎著一箱子名酒親自登門的周長風,第三師師長李良駿十分熱情,唯恐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