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豪裝出門(1 / 2)

我才不是藥渣 通吃 7605 字 7個月前

天氣晴好,陽光充足。

若是平常,修道院的空地上會架起成排的晾衣杆,修女們忙著打掃清潔,漿洗晾曬。

又或者扛著鋤頭去菜園裡耕種除草,采摘些瓜果蔬菜,滿足飲食所需。

院裡的牆壁需要粉刷,花壇需要清理,或者去廚房幫忙,總之有很多活要乾。

可今日修女們卻沒空做這些。

她們在胸前彆上白菊,三五成群的聚在修道院的墓園,唱響悲傷的挽歌,送彆離去的逝者。

幾十座新墳裡埋葬著在黑暗侵襲中慘死的遇難者,占了修女總數的四分之一。

再加上參與叛亂的‘異端’修女,修道院無法繼續運作,陷入癱瘓。

盲眼的朱麗葉跟在送葬的隊列中,用手指觸摸每一塊墓碑,許多熟悉的名字陷入永恒的長眠。

特蕾莎嬤嬤是修道院的院長,一貫古板、保守、清貧。

沒誰想到這位院長會突然成為異端頭領,帶領幾十號成年修女步入邪惡的懷抱。

更糟是如何善後?

事發已經好幾天,城裡官僚不但沒拿出個處理章程,反而因為爭權奪利而鬥得愈演愈烈。

因為院長嬤嬤成異端,修道院全體受牽連。活下來的修女不但得不到安撫,還成了調查對象。

在墓園的送葬隊列外,教會派來的加德納閣下正一臉不耐的等著儀式結束。

作為剛剛就職的臨時院長,加德納來自教會裁判所,是一名裁決牧師。

因為事發當天不在場,他是教會少有逃過一劫的高階神職人員。

事後,加德納被派至修道院調查‘異端餘黨’,一份賣力不討好的差事。

在裁決牧師眼裡,修道院幸存的修女都有嫌疑,每一個都像是異端同夥。

送葬的修女們緩緩從臨時院長的麵前走過,被其刀刮似的目光逐一審視。

幾天功夫,修女們已經被審問了好幾遍,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表示自己是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得到的回答越統一,加德納越是不滿,認為這是串供。他已經在考慮對頑固份子用刑。

讓嫌犯的骨頭開口說話。

在臨時院長的目光麵前,修女們畏畏縮縮,無人敢與之對視。

隻有在隊列末尾的朱麗葉和同伴挽手離開時,其眉目閉合的臉在臨時院長麵前一晃而過。

“瞎子?”加德納喊住了盲女,頭腦裡回憶修道院為什麼會有這麼個女人?

挽手的同伴受驚般逃開,生怕受牽連。朱麗葉隻能留下,低聲應了句‘是的’。

加德納回頭一招,從隨從手裡取過一疊審問記錄,挑出跟盲女相關的幾頁。

“你說事發當晚,褻瀆者之女送來一名叫維克多的年輕人,特蕾莎親自將其關在懺悔室?”

“是的。”

“可懺悔室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年輕人。”

“我並不清楚。”

“你在撒謊。根據其他人的證詞,你負責給懺悔室的人送食物和水,怎麼可能不清楚。”

“閣下,我確實不清楚。”

“彆再心懷僥幸了,你不可能瞞過去的。

很多人的證詞提到事發當晚有個帶提燈的小子出現,而你就在那小子身邊。

那很可能就是叫維克多的年輕人,更可能是褻瀆者的同謀。而你也是同謀的一份子。”

加德納再次揮手,兩名隨從撲上前,一把將盲女按住,“將嫌犯關起來,我要親自審訊她。”

隨從隻覺朱麗葉麵容姣好,將其按住時不由得身體燥熱。

教會內部門眾多,裁判所最以凶名著稱。

裁決牧師更是掌握神職人員的生殺大權,一旦被他們視作異端,生不如死。

在裁判所裡,炮製女犯的手段尤為酷烈。特彆是年輕漂亮的,更是飽受蹂躪。

朱麗葉被按倒時隻覺渾身疼痛,臉色發白,止不住的兩腿顫顫。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立刻咬破藏在牙齒內的毒囊。可她又懷著一線希望,也許有人能來救自己。

加德納對收拾人的經驗太豐富了,一看盲女的反應就知道自己逮住個心裡有鬼的。

正常嫌犯要麼喊冤,要麼語無倫次,不可能如此淡定——一句話不說不求饒的,無疑是頑固份子。

“好,非常好,總算讓我發現個有問題的。撬開她的嘴,肯定大有收獲。”

眼看朱麗葉被拖走,在場修女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她們對裁判所的人本就沒任何信任,連朱麗葉這種平日逆來順受的都要受刑,誰還能逃得掉?

自救,立刻自救,必須向外求援——可向誰求援?

在排除教會和官僚後,所有修女能想到的人選就隻剩一個。

黑暗降臨那天,理智瘋狂的夜晚,帶著提燈來拯救自己的少年。

那是唯一無私無畏之人,事前沒提任何要求,事後沒要任何回報。

修女們逃回宿舍,以最快速度綜合所有人的記憶。

“維克多,應該叫這個名字。”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