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們。”相澤消太沒什麼精神的聲音響起,黑發鬆散地落下披在了肩頭。他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心中想著如果他當時的反應再快點就好了,這樣就可以避免同僚白白失去生命。
警部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審訊繼續。山下。”他叫出了一個小警員,聲音帶著沉重與些許的疲憊,“讓人來給巨拳英雄收屍吧……”
如果不是這名犯人涉案過多、知道許多重要情報,現在哪還能是一副完好無損的模樣?就算不能讓他死也要給他脫層皮。
姓氏為山下的警員應聲,叫來了守在外麵的其他警員。
審訊室被迅速地清理乾淨,這期間淩川涼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像是在圍觀一場熱鬨的戲劇。
待繼續審訊時,所有人的表情都帶著凝重,同伴的死再次提醒著他們——眼前之人並不如他進警局後表現的那般順從,他是一個作案多起的殺人犯,不要被他的表現出的假象欺騙了。
他們望向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淨化使首領,對方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這注定將會是一場不順利的審訊。
警部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念道:“自你出現起到被捕,淨化使共犯案927起,你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
“哦~竟然有927起了啊,大家可真能乾呢。”淩川涼也的話變相地承認下了這些是他所作所為。
警部道:“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出你的目的。”
淩川涼也卻好似聽見什麼笑話一樣,兀自笑了起來,他態度堪稱囂張問道:“是我當初那堂課沒給你們上明白嗎?一切都是都是為了普通的世界呀。”
淩川涼也目前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在挑戰著所有人的容忍度。
警部麵對淩川涼也一刻不停的挑撥表現得很沉穩,他沒有被火氣衝昏了頭,他平靜道:“你的表現可不是在建立你所想的那個世界。”他看過那個視頻,對於淨化使的想法根本不認同。
什麼所有人都能普通生活的世界、沒有犯罪,那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尤其是淨化使實現想法的方法也是犯罪,“沒有犯罪”這一點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這位警部大人,你養過動物嗎?”淩川涼也見警部露出了愣怔的神情,聳聳肩繼續說道,“那你總養過植物吧?花盆裡會長出雜草,吸取養分,所以除去雜草不是必要的嗎?我隻是把這個世界的雜草除掉了而已。”
英雄的行為被法規組成的條條框框嚴格拘束著,哪怕是攻擊性極強的英雄,也不會做出斬殺敵人的舉動。
而眼前的青年卻將殺人說得像是除草一樣簡單。
一直沉默旁聽的相澤消太開口問道:“英雄對你來說也是雜草的一部分嗎?”
“嗯。”容貌平凡的青年綻出充滿陽光的笑顏,聲音徐緩而溫和道,“所有阻止我建立新世界的人,都是雜草哦。”
之後不論警部和英雄們問什麼,淩川涼也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第一次的審訊就此結束,淩川涼也承認了他犯下的案件,依照法規被安排進了重刑犯監獄,那是東京各設施最完備的監獄。
在監獄外進行了搜身、錄入身體信息之後,淩川涼也被拘束服裹得嚴嚴實實的送了進去。
一路上他狀似東張西望打量環境,實際上是尋找伊萬的身影。以他了解到的伊萬在橫濱的所作所為,對方肯定是被關在重刑犯監獄的,但是他在這裡並沒有看見伊萬。
淩川涼也被帶到了接下來在監獄的居所,因犯案情節嚴重,他理所當然被分到了“豪華單間”——監控設施防禦設施都非常優秀的一間牢房。
不過設備再完好的監獄也關不住他。
已是深夜,換班巡邏的獄警在路過淩川涼也的牢房時,因好奇淩川涼也的模樣而將手提探照燈的燈光映了進去。
燈光所觸之處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他震驚地大叫出了聲:“淨化使人不見了!”
整個監獄瞬間從睡眠中蘇醒,所有當值的獄警都出動了,查監控、搜監獄……他們做了能做的一切,但就是找不到淩川涼也。
找不到人,連夜趕來的監獄長臉色陰沉得好似水底的淤泥,他立即聯絡警視廳報告這個消息。
就在這時,一個負責搜查的獄警帶來了一則噩耗。
監獄長辦公室的電腦,所有犯人的信息都被人清空了!
罪魁禍首不做他想,隻能是越獄的淨化使首領。
那台電腦錄入了無數敵人的資料,且為了安全性連網都沒有連上。沒有網絡,任你是再神通廣大的黑客也無法黑進這台裡來獲得這些機密的資料,但同時也就沒有雲端備份,隻能每個月通過硬盤備份。
監獄長立即叫人將負責維護電腦的技術警員叫來,讓他嘗試著恢複資料。
但這些資料被刪除得很徹底,連一絲恢複的希望都沒有,技術警員嘗試了各種方法都不行,急得滿頭大汗。
監獄那邊如何崩潰不是淩川涼也所關心的。
此時他正安穩地躺在自己宅邸的臥室裡,手裡不斷地把玩著一個小硬盤。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補昨天的。困了先去睡了……醒了碼二更。咕咕咕。
本來想把這個劇情一章全寫完的,但是太困了。_(:з」∠)_
今天的六呀也在跟英雄們愉快的玩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