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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淩川涼也開始了地獄般的訓練。
每天一大早就會被父親毫不留情地拽起來,簡單洗漱後沒有時間去吃早飯,而是要先去家裡的訓練場跑二十圈,等二十圈全部跑完才可以去吃早飯。
淩川家很大,艾斯寇德專門建造的訓練場占地麵積也是十分可觀,在訓練場跑一圈少說也有兩百米。
剛開始的時候,淩川涼也根本無法完成早晨的訓練量,等吃到所謂的早餐時飯早就冰冰涼了。這時他的母親淩川奈奈子就會心疼地摸摸他的腦袋,然後幫他把早餐重新熱一遍。
跑完二十圈之後是各種體術技巧訓練。
艾斯寇德打算一開始就為淩川涼也打下良好的體術基礎,但是時間一長他便發現,自家兒子天生在體術上有著致命的缺陷,身體素質極差。
艾斯寇德對此十分不滿意,這種不滿在見到好友的兒子轟焦凍時達到了頂點,他加大了對淩川涼也的訓練強度,企圖在強壓下激發出他的潛力,結果差強人意,淩川涼也的體質勉強提升了一些。
艾斯寇德不得不接受自己兒子是個體術廢的事實,他安慰自己兒子的個性很強大,可以彌補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淩川涼也的另一個不算缺陷的缺陷。
好友安德瓦的兒子轟焦凍,左側使用火焰,右側使用冰凍,意味著如果他願意,理論上他是可以同時使用火焰和冰凍的能力。
淩川涼也的冰和火並不是像轟焦凍那樣一半一半,而是像模式切換一樣,現在使用的是火焰個性,接下來切換成冰凍個性,他無法做到同時運用冰與火。
轟焦凍就像淩川涼也的升級版,這個認知讓艾斯寇德的心一沉,對淩川涼也難免有些失望。
這個不能同時運用冰火的缺陷隻是相對轟焦凍而言,實際上並不算是缺陷,但是完美主義的艾斯寇德對此耿耿於懷,他再次加大了淩川涼也的訓練量,不完成就不允許他吃飯。
……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淩川家的室內訓練場裡,淩川涼也艱難地躲避著來自於父親的冰球攻擊。這是躲避訓練,意在訓練他的反射神經和靈巧性,所以他不能使用個性。
在淩川涼也一個晃神的瞬間,一枚透明的球體擊中了他的胃,一整天沒有進食的胃感覺到一陣疼痛和惡心,緊接著又一枚冰球擊中了他的大腿。他一個踉蹌,雙腿一軟趴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著並且久久沒能爬起來。
淩川涼也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腳,艾斯寇德冰冷的嗓音自頭頂傳來,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他道:“涼也,站起來!”
“爸爸,我太累了……”
淩川涼也趴在地上,感覺連動根手指都費勁,他的四肢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令他無力起身。
頭頂的聲音卻更加嚴厲,仍舊說道:“站起來!”
淩川涼也隻能嘗試著完成父親的指令,他想站起來,但渾身肌肉的每個細胞都在嚎叫著,根本使不上哪怕一絲的力氣,他垂著小腦袋低聲請求道:“爸爸,讓我休息一會兒吧,我真的起不來……”
艾斯寇德徹底失去了耐心,他抓住淩川涼也的手臂強行將他拉起來,力道大的手指都嵌入對方細嫩的肉中。
淩川涼也站在艾斯寇德的麵前,渾身酸痛不已,腿部的肌肉細微顫抖著。一種名為委屈的情緒自心口緩緩攀爬至他的眼眶,化作了難以抑製的酸澀,這股酸澀令他眼眶裡迅速泛起淚花。
艾斯寇德望著淩川涼也這副要哭不哭的神情,蹙起了眉頭大聲嗬斥道:“把你無用的淚水憋回去!區區這種程度的訓練都做不到的話,彆說歐爾麥特,你連我都無法超越!”
艾斯寇德討厭淚水,這會讓他想起過去因無法勝過歐爾麥特而流淚的自己。淚水代表著軟弱,淩川涼也是未來的強者,他不可以有這種軟弱的東西。
淩川涼也抿著嘴巴,努力地憋著眼底即將流出的淚水。但是他越憋越感覺委屈,眼眶裡反而聚集了愈來愈多的淚花,最終它們凝結成一顆顆的淚珠不受控製地掉了出來。
見狀艾斯寇德的眉頭皺得更緊,眉心的皮膚被擠出了深深的兩道溝壑,他正欲張口批評淩川涼也,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太,讓涼也吃點東西吧……?”
艾斯寇德回頭,看到挺著六個月肚子的淩川奈奈子端著一盤壽司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看見他嚴肅且不悅的神情,淩川奈奈子身子一抖,但她見到淩川涼也流著淚水的小臉,又鼓起勇氣小聲請求道:“讓涼也吃點東西吧?”
“滾!彆打擾涼也的訓練!”
淩川奈奈子膽怯的臉與兒子委屈懦弱的臉重疊在一起,艾斯寇德感覺到了難以抑製的暴躁。他一掌打掉了淩川奈奈子手中的盤子,盤子碎裂,壽司滾落了一地,沾上了地麵的灰土。
“回你的房間,好好養胎!”
淩川奈奈子被艾斯寇德這一掌嚇得瑟瑟發抖,她看了一眼同樣受到驚嚇的淩川涼也,感覺自己的鼻頭猛地一酸,她趕在自己哭泣之前捂著臉迅速離開了訓練場。
淩川涼也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腦海中仍盤旋著剛剛母親的那一眼。
那是混雜著心疼、恐懼和無奈的一眼,令他多年以後也難以忘懷,但此時此刻的他並不懂得那一眼所飽含的含義,他隻知道自己又讓媽媽擔心了。
淩川涼也垂下頭,映入眼簾的是剛剛被打翻在地的壽司,他想起那天夜裡獨自哭泣的母親,想起閒暇時溫柔抱著他的母親,想起剛剛麵對父親瑟瑟發抖的母親。
他要變強,這樣才能保護媽媽,他才不要跟這個男人一樣隻會欺負媽媽!
淩川涼也稚嫩的聲音響起:“父親,我們繼續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