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起先是想看何衍星在哪,可何衍星身側站著令她沒有想到之人,不由讓她多看了幾眼。
李祺還記得那日的慶功宴上,他說自己來年若是能考取會元也算是心願達成,那時李祺還認為他是一個狂妄的人,沒想到今年在大慶殿還能碰著他。
通常能考到解元的人,對自己都自信,這也難怪他那時能說出那麼狂妄的話。
不過李祺怎麼看他都覺得看這人不舒服,比起他身邊的翩翩公子,他這身衣服在他身上怎麼顯得有些桀驁不馴。
一個是桀驁不馴的少年郎,一個是溫文儒雅的白麵書生,比起前者,李祺還是更喜歡後者。
這一身衣服在何衍星身上,倒是給人一陣如沐春風的感覺,李祺不由就看呆了眼。
“殿下,你在看什麼呢?”
直到身側的一人喊她,李祺才收回眼,回過頭,是李祺的二哥李榮成。
李榮成被封為寧王,常年就住寧州,一般隻有像大朝會這種大典才會回京,他是昨天夜裡才到的,這才休息了沒多久就又來趕來參加朝會,此時眼底滿是疲憊。
在典禮上給人發現在開小差,李祺正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李榮成又問:“是在看何二公子?”
李祺這下無話可說,隻能輕輕點了下頭。
這種朝會他們朝會他們參加過無數次,現在正到各國使臣進殿覲見,李榮成大概是閒得無聊,跟李祺搭話:“這二公子應該今年要參加春闈吧?”
李祺不知道說什麼,再次點了點頭。
李榮成咂嘴道:“嘿,你這人跟哥都那麼久沒見了,怎麼那麼冷漠。”
“沒有。”李祺跟李榮成的關係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壞,隻能解釋,“爹爹剛剛在看我們。”
“我還以為什麼呢。”李榮成抬頭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李怏,見他現在沒看他們了,又繼續搭話,“怎麼樣,這一年在京中可還好?”
“嗯,還行。”
“課業怎麼樣?”
李祺道:“還行。”
“那二公子呢?”
“?”
李祺看了李榮成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問他最近有沒有作畫。”李榮成笑了笑,“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有幸見過他的畫作,感覺還不錯。”
“嗯,還行吧。”李祺淡聲道,“應該是和以前有些不同。”
這說起何衍星的畫,李祺其實可以滔滔不絕講上個很久,但這一年她和何衍星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並未見過他的畫作,李榮成突然這樣一問,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榮成早已習慣李祺是這個樣子,仿佛說什麼都無法引起他的波瀾,其實他也明白李祺是性子冷,不愛講話,這天底下唯一跟他有共同話題的,可能也就隻有何家的二公子了。
李榮成順著這個話題接下去:“不過今年萬壽節,你應該不能再請他作畫了吧,二月初就要春闈,撞在了一塊。”
李祺淡淡點了點頭。
這萬壽節乃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