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是知道李祺的身份,所以一眼就看出她在大殿之上編的借口。她心底是佩服李祺那麼快就想出應對的計策,但這計策嘛,破綻太多,說好也不好,隻要李怏一當真,後頭的事又要用無數的謊來圓,就像掉進無底洞一般。
李祺早在大殿上就想好了對策,倘若李怏真的把這事當真了,她就告訴李怏她的愛慕之人已經因病過世了,想來李怏到時候隻會認為她是胡鬨,說兩句也便過去了。
李祺如實相告:“待會回東宮我就讓王勁去告訴爹爹,說那姑娘已經因病不在世上,我是因為思念成疾才不願娶彆人的。”
“胡鬨。”張皇後愣了一下,“你覺得你爹爹會信嗎?”
片刻後,她又道,“他就算信得了你這一時,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娶嗎?你現在可是太子,就像你爹爹說的,此是天下的大事,他今年可以依你的,倘若到了明年,後年,到時候又該如何?”
張皇後說的這些李祺其實都明白,她的身份擺在這,這些都無可避免,不過一開始也是張皇後讓她遇到諸如此類的事情要遠離,明哲才能保身,她還沒想過那麼遠。
李祺抬眼看向張皇後:“那母妃的意思是?”
張皇後的目光一凜:“這王滿長是皇上的人,他的女兒是萬萬娶不得的,如果非要娶,我這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聽到這話,李祺一時沒有吭聲。
張皇後自顧自講下去:“是禮部侍郎家的長女,她家的女兒你可能也聽說過,在京都名聲不大好,但越是這樣的人,你日後越容易拿捏得住。”
這禮部侍郎李祺是知道的,不過他家的女兒李祺倒沒有聽說。
李祺有些意外:“母妃這是已經安排好了?”
“還沒。”張皇後搖搖頭,責怪道,“若不是你今日以此為借口,我怎麼如此匆忙,已經讓秋荻去問了。”
秋荻是張皇後的心腹,李祺豈能聊到張皇後的動作那麼快,她這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她把禮部侍郎家的長女當作自己的心上人,一來皇上那邊可以蒙混過關,二來這也算是一樁難事解決禮。
李祺無話可講了。
這時,張皇後想了想又道:“他家的長女叫周可然,今年十八,你記著點,到時候你爹爹問起來,可彆露餡了。還有這周可然是小姐脾氣,平常心性大,你爹爹要是問你喜歡她什麼,你就說她曾救過你,你對她一見傾心。”
周可然....
聽到這個名字,李祺神色一變,驀地反應過來。
可然,可然。
這個名字她之前好像聽李雲淑說起過!
李祺仔細一想,以前李雲淑是經常左一個可然姐姐,右一個可然姐姐喊著,好像......好像關係還挺好的,至於好到什麼程度,反正就是天天掛在嘴邊的那種。
李祺對此倒是印象深刻,她還記得以前有一回李雲淑犯了個大錯惹皇上生氣,就是因為和這個可然姐姐有關,那時是李雲淑不小心打碎了李怏送給張氏的花瓶,她怕被怪罪,就從可然姐姐那邊聽了一個搜主意,把這事推給了一個宮女。
那個宮女最後怎麼樣了李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