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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一愣。
“賤人?”
她還是頭一回在李雲淑口中聽到這詞,彆的不說,就衝這一個詞語,她差點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哥哥你聽我解釋。”李雲淑同樣也是一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道,“反正我就是太生氣了,我也沒說錯。”
這話不像是解釋,李祺看向她道目光充滿探究,靜靜等著她繼續。
“誒呀。”李雲淑被看得發毛,不得不說,“反正就是她的錯。”
“她的錯?”
李雲淑這下也不哭鬨了,雙手一攤,撇撇嘴道:“沒錯,反正跟我沒關係,哥哥你就是不能喜歡她。”
李祺無話可說。
若說在彆人麵前,她現在的形象肯定是喜歡周可然到骨子裡,不然也不會求皇上賜婚。
且不論她喜不喜歡人家,她現在就想知道李雲淑為何會這樣說。
“你說說看,為什麼?”
她料定,她們之間應該是有事發生。
李雲淑支支吾吾:“誒呀,哥哥你就彆問了,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你要是真娶了她,反正以後我也不去找你了。”
李祺問不出個所以然,反倒得到李雲淑這種回答。
她無奈,可又不知還能說什麼。
這時候,李雲淑突然又弱弱問道:“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娶她啊?”
李祺愣住。
她看向李雲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突然就軟了下來。
“到底怎麼了?”她語氣柔和,溫聲勸她,“你跟哥哥說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哥哥幫你做主。”
李雲淑還是不願意說,隻是撇撇嘴,模棱兩可道:“她跟你一點都不般配,好歹哥哥你要娶,也要娶一個溫柔大方的人,她哪裡跟這個搭邊了?好了哥哥,我不跟你說了,待會崔老要來給我上課。”
後頭這話有種趕人的意思。
兩人說話間,李雲淑宮裡頭的婢女上前來報:“崔老到了。”
李祺明白李雲淑沒有敷衍的意思,後頭那話也是真的。
她想了想,還是跟她說了一句:“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總之你就當為了我,不要去爹爹那邊鬨了。”
說著,李祺離開正殿,跟恰好進來的崔華靜打了個照麵。
崔華靜是京都名流,年輕的時候一手好字配上滿腹詩書氣自華的長相,是京都有名的女大家,現在年紀大了,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便擦肩而過。
“殿下。”
沒走兩步,崔華靜突然在身後喊李祺。
李祺頓住腳步。
“崔老,有什麼事嗎?”她回過身,看向她。
“殿下,”崔華靜靜靜望向她,眼裡的波瀾轉動,似有好多話要說,但最後隻問了句,“春闈將近,何尚書最近有來宮中授課嗎?”
李祺搖頭,正想告知崔老何尚書正是因為這個最近才沒來,崔華靜看著她搖頭,便問:“可是病了?”
李祺解釋:“崔老放心,年前是年關將至禮部事務繁忙,何尚書一直與六部核對賬目。年後則是因為春闈在即,陛下任何尚書為主考官,怕他還要來東宮授課,分身無瑕,故而何尚書今日都未來。”
她是知道崔老自少愛慕何冠儒,到如今終身未嫁,問這些是關心何冠儒,因此她回答地事無巨細。
崔華靜聽到李祺這話緩緩點了點頭,接著朝她一揖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