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冠儒看向何衍星眼神有一瞬的失神,想說的有點多,但最後隻是搖搖頭。
“無事。”
可話落,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最近你沒有見過殿下吧?”
“沒有。”何衍星的語氣斬釘截鐵。
“那便好。”何冠儒還是忍不住囑咐,“馬上要考試了,你好好複習,最近沒什麼事就不要去找殿下,最好也不要更他見麵了。”
這話一出,何衍星愣了一下。
他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
“無事。”何衍星沒講,隻是道,“你是朝中大臣的兒子,與太子走得太近,容易讓人落下口柄。”
“嗯。”
何衍星了然,朝中的事情瞬息萬變,不是他現在所能理解的,李祺是太子,而何衍星是太子的老師,何衍星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於是他朝何冠儒點點頭,為了讓何冠儒放心,還保證道:“爹爹放心,春闈在即,我都待在家中備考。”
何冠儒強調:“還有之後。”
之後?
何衍星不懂,可抬眼看到何冠儒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他便也先點頭答應了下來。
何冠儒又囑咐了兩句讓他好好複習,接著離開了書房。
何衍星沒想明白何冠儒今天的用意,總歸是考試在即,他還分得清主次,何冠儒走後他便將思緒放回了書中。
轉眼,二月到,初九這日是禮部定下會試的頭天。
會試分三場,三日一場。
這日的天光秀麗,何衍星出門時,街邊雲雀在叫,一切都在昭示著今日將有個好兆頭。
他們這些考生是要上貢院參考,貢院離何府不遠,何衍星步行而去。
將近貢院時,他在貢院偏門看著了鶴馭。
周圍有不少考生也是步行前往,有人在聊:“看著這馬車了沒有,不是什麼皇族貴戚就是世家公子的,瞧瞧人家,考個試排場還那麼大。”
有人附和:“可不是嘛,那他們不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其實他們不用參加春闈將來也能得到好官位,來這可不是顯擺的。”
“誒,黃兄,話可不能這樣講。”那人當即看向周圍,“當心被人聽去。”
“聽去就聽去嘛,我說的是事實,難不成還是來真參加考試的,還或者說人家是考官?”
這時,又有一道聲音響起:“哎,這位兄台,還真給你說對了。你剛指的那馬車是鶴馭,是當今太子殿下的,他這幾日正好就是我們的考官,據說這次的試題還是出自他之手。”
聽到這話,何衍星不由看向那人。
極為端正的五官,劍眉星目,一派正氣,一樣的服飾,穿在身上卻有一種自帶風流的氣質。
何衍星認得他,是朝會時站在他身邊那位,那時他還同他打過招呼。
他身旁的人還在詫異:“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他淡淡笑道:“打聽一下不難。”
何衍星這時恍然,難怪何冠儒那時要告知他不要與太子走得太近,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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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內部,李祺與幾個考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