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李淵成冷哼一聲,悵然道,“可惜這次是你啊。”
他隨即又反應過來,惡狠狠盯著李祺:“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你覺得我會和你一樣透題給彆人嗎?”
透題......
是了。
李祺感到一陣駭然。
若不是因為這種事情,李怏怎麼會出動控衛來呢,這徇私舞弊乃是科考大忌,無論是誰都不如姑息。可是她....什麼時候透題給彆人了?這絕對是冤枉。
李祺腦中飛速運轉著,將所有的可能性想了個遍,一定是有人在李怏麵前瞎說了,到底是誰?是李淵成嗎?
李祺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份探究。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盤。
李淵成見李祺如此表情,想到自己還在車上,外頭都是控衛的人,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是大聲了點,不過效果是挺好,難得看三弟有這樣的表情,他心中是狠狠出了口惡氣。
這看樣子還蒙在鼓裡呢。
李祺越是這樣,他越得意。他想想還是忍不住又笑道:“行了三弟,這件事呢其實也不怪你,人有私心都是常事。不過這次嘛,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你是真的讓爹爹失望了。”
李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話到此,李淵成沒有繼續往下講是什麼事,仿佛這樣可以讓她更揪心。
實際上李祺沒有過多在意李淵成所說的話,有時他喜歡誇大其詞來嚇唬她,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光是科考徇私舞弊這一回事就夠讓她頭疼了,她沒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
人言可畏這個道理她很明白,有時就算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可傳的人多了,慢慢就會有人把他當成真的。
若說她透題給彆人,她是沒做過,但在李怏眼裡,已是隻待她承認的事,當下她若不想個明白,到時便是百口莫辯。
過了不知道多久,馬車在路上留下滾滾痕跡,停到了崇明宮外。
後半程路上李祺一直在思考,李淵成也無心試探她,兩人一路沉默,直至下了車。李祺走在前頭,李淵成跟在後頭。
李淵成提醒李祺:“去正殿。”
這崇明宮是李怏的寢宮,正殿是他偶爾用來處理政事的地方,喊她去正殿,李祺心中已明白,李怏看來是真的生氣。
李祺心中還在盤算著該如何麵對李怏,他們人已走到了殿門外。孫篤進去通報,沒一會,出來隻宣了李祺一人。
孫篤又對李淵成道:“陛下說這次辛苦大王了,讓大王到貴妃那邊先去陪陪貴妃。”
這對他下的是“逐客令”,是不想讓他再摻合的意思。
李祺雖明白李怏這回的用意,但李淵成不進去,就是她與李怏兩個人的事,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殿內開著小窗,素白花的屏風隔斷與窗前,燃著嫋嫋幽香。李怏坐於案幾前手中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