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至側門,門口的一位獄卒似與李祺是相識,見著他立馬圍了上來。
眼下這個點刑部的人大多正在處理事務,因而側門便隻有兩個獄卒在看守。
李祺看了眼於飛,直接開門見山對獄卒道:“帶我去何尚書的牢房。”
於飛反應快,立馬從袖帶摸出銀子遞給獄卒。
可誰也沒有想到,那獄卒平日就靠這種時候撈油水,今日卻反常地沒有伸手。
李祺看出有些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獄卒似有些為難,朝李祺搖了搖頭:“殿下,今天恐怕不行。”
嗯?
李祺看向獄卒。
於飛以為是嫌少,忙又摸出塊銀子來。
獄卒道:“張大人在。”
李祺愣了一下。
“現在這個點?”
獄卒點了點頭:“在何尚書的牢房。”
李祺這下無話可說,平日雖說張寒嘯對她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下既然他在,李祺也沒有好現在去躍雷池的道理。
李祺了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對了,有沒有看見何公子?”
獄卒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李祺隻得囑咐:“把銀子收下,若是見了何二公子,不要聲張。”
*
再晚些時候,李祺不好在刑部多停留,囑咐於飛回家等她的消息,她自己又去了趟貢院。
從貢院回來後,李祺直奔刑部。
這會子無人攔她,她順利進入大牢裡部。
一入內,一股陰暗潮濕的氣味撲麵而來,叫李祺不忍掩了口鼻。
何冠儒的牢房還算好找,沒有獄卒帶路,李祺隻花了片刻就在大牢最內最乾淨的地方見著了何冠儒。
到底是有張寒嘯的安排,老師看上去不算特彆憔悴。
隻不過與他平常傲如青鬆的樣子,眼下一身囚服,從天堂到地獄,完全是有天壤之彆。
李祺沒緣由眼眶濕潤,她輕輕喊了一聲老師,奈何老師躺在稻草席上,許是目光微眯,並未答應她。
李祺再次喊道:“老師。”
這下何冠儒稍稍抬起眼。
透過牢獄的鐵杆,那目光猶如透著沉沉磁鐵,就一眼,李祺都感覺自己心口給提了上來。
一時間,李祺有千言萬語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倒是何冠儒其實自李祺進來說第一句起就知曉是她來了,眼下這光景,也難為她來看他了。
何冠儒的聲音沉沉道:“殿下,你不該來的。”
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有當局者才看的清楚。
李祺不是不明不白的人,她隻是想看老師一眼,聽聞老師這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