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的殿中熱鬨非凡,今日她表姐一家女眷來宮中看她。
此時此刻,大家正圍坐在桌旁,剛用完午膳不久。
秋荻進來報太子來了之時,她們正巧聊到趙氏的大女趙雲爾是否婚配一事。
張皇後一聽太子來了,笑了笑道:“正好,本來我還想著一會派人把桉成叫來,你看,這會自己來了。”說著,她又對秋荻道:“讓太子直接進來吧。”
趙氏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點頭附和:“是說啊,這說明兩個孩子有緣啊。”
誰人不知現如今的趙氏不光同張皇後是表親,更是兵部尚書趙立良的正室,她們姐妹每月總要在宮裡頭敘敘舊,這會把孩子都帶上了,是什麼意思大家心裡頭都門清。
張皇後沒說話,笑著抿了抿嘴。
至於李祺,一進殿看著殿內還有其他人,也是屬實愣了一下,沒等她開口行禮,張皇後先笑著道:“今日都是自家人,桉成不用行禮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兵部趙家的長女。”
兵部。
李祺一聽便明白了這層關係。
她看向趙雲爾。
趙雲爾生得標誌,如今也是正適合婚嫁的年紀,一張粉雕似的小臉,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見李祺看來,她垂眸低聲道:“小女趙雲爾,見過太子殿下。”
這說來還是兩人第一回見麵。
李祺朝她微微一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她原是有事要來,這會有外人在,話是說不了了。
猶豫片刻,李祺規規矩矩朝張皇後一揖:“兒臣昨日聽聞母後身體不適,前些日子從外尋得一劑偏方,今日來送於母後。”
說實話,哪來什麼身體不適,李祺不過是前些日子見張皇後時,聽她提到過一嘴。
張皇後聽出李祺話中有話,一時沒有戳破,隻是道:“有這份心就夠了,我這是老毛病,過些天就好了。你來得正好,下午若是沒什麼事,帶著雲爾在宮裡到處逛逛吧。”
這話著了趙氏的心,話一出,李祺都還沒反應過來,趙氏立馬先瞟了一眼女兒。
趙雲爾大抵是害羞,一張臉埋地低低。
趙氏喊了一聲“雲爾”,嗔怪道:“瞧你這孩子。”說著,她看向李祺,話卻是對張皇後講:“那就麻煩桉成了,左右我同姐姐也是許久未見,有好多話要講呢。”
話裡話外,她都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模樣。
李祺不傻,怎麼會瞧不出趙氏眼中彆的意思。
這些年在皇後這邊,諸如此類的情況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還是張皇後頭一次麵對這種情況沒有吭聲。
李祺明白,張皇後多少對此也有想法。
她來不及細想,婉拒道:“母後,下午我還要上武場練劍,恐怕沒有———”
“練劍?”張皇後哪能不懂李祺的想法,打斷道,“明日補上也是可以的。雲爾難得來一次,可不要怠慢了人家。”
這下李祺再無借口可講。
張皇後催促道:“去吧,等晚上了送雲爾出宮再來我這邊。”
李祺隻得看向趙雲爾,對她道:“我們走吧,如今這個時節後花園的花開得正好,去哪瞧瞧吧。”
趙雲爾沒有說什麼,抿著嘴站了起來。
倒是趙氏忙點頭道:“後花園好啊,好啊。”
就這麼著,李祺帶著趙雲爾出了傾月宮。
但一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