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路邊停下車,等原慕幾個人都下去了便又開著空蕩蕩的車繼續往北邊駛去,雖然車的終點是煙村,但司機的家卻還要更往北一些。
原慕剛才在車上就看見爺爺佝僂著腰站在路邊,這會兒下了車,看到爺爺的樣子,心裡便一陣陣的發酸。
老人已經瘦脫了形,身上穿的衣服根本撐不起來,衣服褲子都是空蕩蕩的,腿似乎還沒有成年男人的胳膊粗,白色的汗衫彆進褲子裡,腰間緊緊係著一條灰色的布腰帶,顯得腰細得嚇人。
原慕看著爺爺,眼眶微紅說不出話來。
王璨幾個人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們都是城裡人,自己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都是在家裡享清福,出去也是打打麻將跳跳廣場舞,平時生了病一家子都伺候著,可以說是安享晚年了。
但是眼前原慕的爺爺整個人似乎都瘦成了骨頭架子。
原慕曾經提過,他家裡就剩下爺爺一個親人了,他不在家的時候,家裡的幾畝地都是爺爺侍弄著,已經快70歲的人了,成天像青壯年一樣在地裡頭紮著乾活,就是為了能給孫子攢些錢。
原爺爺看著原慕眼睛紅了,忙摸了摸他的頭發,語氣慈愛道:“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飯都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
“這些都是你同學吧,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原爺爺看著王璨幾個,知道這就是孫子跟他說的交的幾個好朋友。
原慕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聲音有些嘶啞,“嗯,爺爺,這是我的幾個朋友,這次來這邊玩幾天”。
“這是王璨、這是楚越、這是孫耀”,原慕把他們幾個一一介紹給爺爺。
薑菲羽一直站在旁邊沒有插話,她知道原慕和爺爺感情深厚,剛才不是表現自己的時候。
所以直到這會兒她才出聲,“原慕,好久不見”。
原慕點點頭,沒有出聲。
原爺爺想起來還沒有向原慕的朋友介紹小薑,於是便出聲道:“這是原慕的初中同學小薑,跟我們家是鄰居”。
“你們好,我叫薑菲羽”。
“你好,我們跟原慕一個班的,我叫孫耀”,孫耀剛下車時就注意到了原爺爺旁邊的美女,所以沒等王璨和楚越說話就搶先接話。
說實話,薑菲羽長得很漂亮,不說在煙村這樣的小地方,就是在青城,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也不怪孫耀會蠢蠢欲動了。
“走吧,先回家吧”,原慕拉著箱子,招呼著王璨他們,扶著爺爺率先往家裡走去。
後麵幾人跟上來。
走動間,原慕才發現爺爺的腿似乎不太便利。
“爺爺,你腿怎麼了”,剛剛一直站著,他隻是覺得爺爺瘦骨伶仃的,沒覺得他腿有問題,現在動起來才覺得不對勁兒。
“原爺爺收麥子的時候崴了腳,骨裂了,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好”,薑菲羽在後麵聽見原慕的問話,湊上前道。
原慕又生氣又心痛,“爺爺,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