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第10章

耀哉睡了個很好的覺,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圍觀了,還待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懷裡。

見女人的眼睛和諸伏兄弟的很像,他疑惑的問:“你和諸伏景是什麼關係?”

女人一下子意會過來諸伏景是指誰,和高明一樣她沒有糾正耀哉,而是道:“哎呀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剛才在看我的眼睛,是覺得很像嗎?我是景光和高明的大姨小野惠子,你可以叫我惠子阿姨哦。”

“大姨是什麼?”耀哉好奇的問。

他雖然讀寫沒問題,但畢竟是靠著字典學會的字,很多詞組合在一起反倒是不曉得意思。

小野惠子柔聲說:“意思就是我是景光媽媽的大姐。”

她還給耀哉介紹了其他人的身份,逐一解釋了稱謂的意思。耀哉記住後,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眼神溫和看著自己的那對夫婦。

景光和高明站在兩個床位的中間,景光還朝他笑得很燦爛。

諸伏夫婦這是第一次見到耀哉,具體的經過他們已經聽警察說明過,就連耀哉的經曆也基本了解。

耀哉沒認真聽他們的說話,反正都是一些感激誇獎的話語,他隻是道:“雖然我要和媽媽去美國了,但你們不可以忘記我,我可是救了你們。”

諸伏夫人先是愣了一下,沒憋住的笑了起來,可能是扯到了傷口,臉色一僵,但笑意還是不減。

諸伏先生倒是沒顧得上身上的傷,哈哈大笑道:“不會忘記的,你可是我們家的恩人,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

他是名優秀的老師,學過心理學,在耀哉睡覺時,聽了高明說起耀哉的事情後,就知道這個孩子對這方麵的小執拗。

他甚至還對此做出了解釋。

——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天然的善意是一種十分新奇陌生的物質,他不習慣也不能理解,所以強調自己對他人的恩情,才能讓他在‘諸伏家的善意’中獲得一種‘我應得的’的實感。

有了這層恩情,才能讓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人的照顧。會自動在腦子裡化為‘因為我救了人,彆人對我的印象好,所以他們才會對我友善’,以此去應對‘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孩子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這種恐慌。

但聽到耀哉提起自己的媽媽,就如同高明的擔憂那般,諸伏先生也有同樣的顧慮。

可能成年人比未成年更加無法接受這種巧合吧,尤其是對比耀哉的遭遇,之間還牽扯到了什麼殺手培訓。

但諸伏先生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他身上的傷勢還是不容許他勞累,更甚至連坐起來都困難。

於是他看向了小野惠子,得到對方的點頭之後,他放心的說:“聽說你媽媽下午就要到醫院了,那就讓你惠子阿姨陪你去好不好?”

小野惠子:“我是名古屋知名的律師哦,你媽媽要帶你回國也會涉及到一些法律問題的,我在那裡的話可以幫助到她,而且我英語也不錯,你要是聽不懂的話可以給你做翻譯。”

耀哉自然沒有意見。不過……

“諸伏景要和我一起去。()”他用的不是疑問句。

景光眼睛發亮,舉起手大聲的說:我去!我不會離開小耀身邊的!?()_[(()”

耀哉滿意的點頭,覺得這個小鬼頭雖然愛哭又笨,但最起碼聽話。而且……

——哼哼哼,瞧他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肯定是很崇拜我的!

他頗有一種當上小老大的成就感。

但景光這麼積極,反倒是讓高明有點無言。

他想著:如果耀哉的媽媽沒問題,耀哉要是跟著去美國,景光這孩子估計會哭暈過去吧。

——醒醒,你不可能跟他一起去美國的啊!

光是想著那個畫麵,自己又該怎麼哄弟弟,高明覺得要頭疼了。

小野惠子是一名精英律師,她未婚,雖說生活上是個粗心大意讓人無法放心的人,但在專業問題上很能讓人信任。

於是,在警察說瓊斯夫婦已經到了的時候,小野惠子抱著沒幾兩肉的耀哉走在前頭,高跟鞋被她踩出了穿釘靴的豪氣感,雄赳赳的帶著身後的諸伏兄弟去了院長安排的會客室。

因為不放心弟弟所以跟著來的高明,在路上得忍受景光嘰嘰喳喳的問題:“哥哥,等我去美國了我會給你寫信的。對了,是不是要從現在開始學英語啊,我不會說耶怎麼辦?”

高明無奈的道:“這不是你現在要操心的問題。”

想到父母和親戚都一致認為要配合景光的病情表現,循序漸進的展開治療。高明甚至都不能解釋為什麼景光不能跟耀哉去美國。

但又產生了新的問題。

景光興奮的道:“不操心的意思……小耀要跟我們一家一起生活嗎?太好了!我要和小耀上一個學校,一起上下學。我會把中午的牛奶給他喝的!”

高明更無奈的道:“不要拿耀哉當借口,是你自己不想喝牛奶吧。”看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