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高明猜測的那樣,警察確實帶著耀哉去心理科室,早被通知到的心理醫生已經等候在那裡。
不過跟來的兩條小尾巴被警察禁止進入。一名小警官道:“小耀哉要接受檢查,你們在外麵等他好不好,叔叔這裡有好吃的糖果。”
一時間讓山村操和景光都有些猶豫。畢竟這是檢查,就算他們才隻有七歲,也知道檢查時彆人不能在旁邊跟著。
反倒是耀哉道:“他們不去,我也不去。”
他神色平靜,看著警察們的眼神卻隱隱帶著戒備。淺野警官好歹當了多年警察,一眼就看出這小鬼頭對他們的不信賴,想到對方小小年紀就遭遇了那麼多難以想象的惡事,於是點頭說:“讓這兩個孩子跟著吧。”
他都這麼說了,其他警察自然不會說什麼,壓力一下子就到了醫生身上。
已經聽聞過耀哉身上大致發生過的事情的醫生:“……”他想了想,指著景光說,“讓這孩子一起來可以嗎?”
他自然也聽說過諸伏家發生的事情。長野縣太小了,更何況諸伏一家三口昨夜入院時的大動靜,心理醫生不可能沒聽聞。
他甚至還向諸伏夫婦病房門外的警察打聽過這家子的事情,以他多年的職業生涯,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一家三口事後都得做心理評估和介入。
醫生指定了景光,卻沒有提山村操,淺野警官想通對方的用意,乾脆當自己剛才說的兩個孩子一起進去的話是空話。
耀哉無所謂,反正他和山村操不熟,景光跟著他就行。
他向來是個會折中的人。
但現在壓力轉移到了山村操身上。
他眼睜睜的看著小夥伴和小夥伴的小恩人就這麼拋棄自己進入了診室,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站在門外的警察們。
之前說話的警察倒是連忙掏出糖果遞給了山村操:“吃不?”
山村操:“吃!”有糖不吃是傻子!
他開心的撕開包裝紙,一口氣往嘴裡塞了兩顆,坐在門外的長椅上幸福的捂著臉頰道:“真甜啊~我的糖果都給出去了,還想著要忍耐到下個星期媽媽發零花錢才行呢。”
山村操還沒有遲鈍到沒發現周圍氣氛的凝重,這種凝重在那些警察沒找到耀哉的時候就有了。
於是他轉了轉眼珠子,小聲的詢問給他糖果的小警察:“小耀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隻聽說小光家出事了。難道他也出事了嗎?被那個變態殺人犯嚇到了嗎?”
他至今還對很多事一知半解呢。
小警察哈哈乾笑,山村操問的話他不好回答。眼下那孩子自身涉及的案件可比已經抓到凶手的諸伏家慘案要讓人頭疼得多,也複雜得多,再加上那孩子大概率找不到父母,未來也不知道會被安排去哪裡……
還有那名慘死的木村耀哉,光是想象一下那些被拐去的孩子們的遭遇,還有診室裡小耀哉的遭遇,小警察都快要哭了。
他強忍著眼淚,生硬的轉移話題:“我聽你說是為了景光小朋友才從隔壁縣過來的吧?需要跟你爸媽打個電話嗎?他們應該會很擔心。”
好在山村操神經大條,他自然而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頓時大叫:“對哦,我忘記跟我爸媽說了……”想了想又淡定下來,“沒事啦,今天是周末,他們習慣了我經常跑出去玩,等傍晚了才回家。哦,我的腳踏車爆胎了,還得去補。”
小警察:“……”默默的又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