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他們這邊主要負責的諸伏家的慘案,因為凶手落網、證據人證都確鑿,加上本人還沒蘇醒,結案不過是時間問題。
隔壁縣的案件還輪不到他們插手,東京警視廳的警察已經出動,所以相比之下他們就顯得清閒許多。
等耀哉的心理評估報告出來之後,他們還要提交給警視廳。
其實淺野警官已經猜到了那個殺手培訓公司的案件的結果,如此就更加不能放鬆對耀哉安全的警惕。
果不其然,沒等到心理醫生出來,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是說,都死了?”淺野警官待在無人的消防通道裡接聽了這通電話,聽完之後他的語氣帶著一種‘果然如此’的平靜。
【恩,原來重傷的那三名殺手培訓員因為感染嚴重不治身亡了。警視廳那邊表示會儘全力讓所有孩子都能找到家人,也讓我們這邊配合。】
淺野警官扯了扯嘴角,連個苦笑都發不出來。“那可真是……那些父母如果能找到孩子,應該會很高興。”
他掛斷了電話,心情沉重。但好在也不是初出社會的小年輕,抹了把臉,臉上的苦澀全都埋進了心底。
乾他們這一行的,總會有一些隻有行內人知道的話術。
很顯然警視廳那邊是準備在殺手培訓員死亡之後就宣布結案,不再往下深查……他們可能知道那些殺手培訓員背後的組織是誰,但達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協議,那個組織不會報複這群可憐的孩子,應該會推出幾個替罪羔羊,此事就到此為止。
這自然不是什麼讓人滿意的結果,唯一的慰藉應該就是對於那些孩子來說……他們解脫了,不用擔心被那背後的組織追殺。
淺野警官很想為上層人開脫,博多的問題涉及範圍太廣,就算是深入調查,最終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裡去,甚至還會犧牲很多警察,甚至連那些孩子連同他們的家人都會遭難。
但他的心情還是十分不愉快。
他壓抑住了內心的憤怒,一臉嚴肅的回到那條走廊。沒過多久,門打開了。
醫生將兩個孩子交給外麵的警察,又將淺野警官叫進去,將兩份報告書交給了淺野警官。
第一份是屬於諸伏景光的,並不意外,這孩子心理疾病有點嚴重,還伴隨著輕度的失憶。他對昨夜發生的事,記憶是混亂的,有些細節與警察在現場勘察的結果不符。
好在結果不算太差,他需要的時間去撫平那段傷痛。不過他似乎將對父母的擔憂轉移到了耀哉身上,對這位救了他們一家的小孩十分依賴。
而另一份是屬於耀哉的……恩,就隻有一頁紙。
醫生:“你們還是帶他去專門的醫院診斷吧,我的專業能力不足以應付。可能是因為他被拐賣過去的時候太小了,對外界的事情一知半解,所以在那個地方遭受的事情並沒有對他造成過多的精神傷害。但也正因為年齡小,還是需要乾涉。”
殺手培訓員教導的知識肯定對這孩子的三觀造成一定的影響。
醫生輕鬆的道:“他看到彆人遇難還會伸手救助,從這一點看我覺得這孩子的心理問題並不那麼嚴重,相信很快就能融入正常社會。”
淺野警官看了眼這名醫生,他覺得對方有句話說對了,這個醫生的專業能力確實不太強。
不然怎麼能夠這麼武斷的認為那個小孩問題不大。從這寥寥幾句的診斷結果就可以知道那孩子壓根就不配合治療吧。
醫生:“對了,這孩子的父母有頭緒了嗎?”他挺關心這一點的。
淺野警官不意外對方會好奇,想到那個背後的組織不會報複這些孩子,淺野警官也沒有特彆隱瞞:“這點很難。目前國內並沒有符合他年紀的,周歲前失蹤的嬰孩報案,況且……”
也不能確定他的親生父母是否有報案。說不準是父母將孩子賣掉的呢,這些又不是沒有先例。
醫生摸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