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的正好,我正想與你說,沅蔓剛經曆了喪夫之痛,那孩子才五歲,現在讓她嫁人,是否有些不妥?”
李容卿,掩唇輕笑起來,轉過身來,蹲在了柳君召的身側。
“夫君,難不成,你我還能養妹妹一輩子啊!”
“有何不可?”
柳君召皺眉,李容卿笑的更開懷了一些,弓起手指,輕輕刮了柳君召鼻梁一下。
“夫君真說的孩子話,妾身自然也是願意的,今日一見表妹,便甚至喜歡,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意,可越是喜歡,越是不能自私的將表妹留在府中啊。”
“夫君且想,北楚女子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相夫教子,你我困住了表妹的前程,她日日在府中見你我恩愛,觸景生情,心中該是多難受啊!”
柳君召還想再說著什麼,李容卿拉著他,又笑意盈盈的說了起來。
“再說了,夫君不為了表妹考慮,還不為了柏兒考慮麼?柏兒那孩子雖然我沒見過,但他既然喊我一聲舅母,自然與親兒無異。”
“夫君又準備將他以何等身份送學,進官?這上京這樣多的權貴,便是半點富貴也輪不上一個平民的兒子,可若是你我做主,這柏兒成了正經人家的嫡子,那便不一樣了。”
“夫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便是這樣的道理,再說了,妾身也沒說現在就要將表妹嫁出去,是想著先讓表妹看著,以後有合適的,再由你我做主,若是沒有,那一直養在太師府,又有何不可?”
李容卿說完,柳君召心中不禁升騰起一絲暖意,原來,她竟是這樣想的。
可看著那雙水盈盈的眸子,心中又有些不確定升騰起來。
“你真是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