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不禁想起,柳君召上次朝著她,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滿臉的厭棄。
“他並未忘,但我們也彆忘了,我成親四載,不曾孕育一兒半女嗎?難不成,他如今位居太師,在聖上麵前,可比父親得臉!”
往日寄人籬下的屈辱浮上心頭,臥雪的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撕破了臉皮,他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折磨我,李容卿,善妒、無子,已經犯了七出,哪怕今日休了,父親上了朝堂照樣無話可說!”
言落,柳君召將手抽回甩,臥雪身子一軟,已被跌坐在回廊上,煙茶色的輕紗滾了泥水,指甲一點一點的掐進了手心。
夫人說得對,不得逞一時之能,柳君召竟真的動了休她的念頭,那便是不怕與將軍府撕破臉皮了。
“先按兵不動為好,且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更重要的事?”
李容卿點點頭,她想來,此時,柳君召該是已經和顧侯搭上線,也已經養了私兵了吧。
想起前世她死後倆人琴瑟和鳴,平日裡因她是將門之女,不管多苦多累,從不心疼。‘’可沅蔓一哭,他便撈起,緊緊護在懷中。
心疼的皺著眉,大手一點一點拍著她的後背,溫聲輕哄,好像心都要碎了。
李容卿淡然閉著眼,重生一世,她就該將所有的情情愛愛,都摒棄掉才是。
“可奴婢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生不出子嗣,也不是您的錯啊,太師不在的這些日子,您日日祈福……”
“不提那些,回房吧!”
臥雪咬著牙,似乎說不下去了,提著裙子一路小跑的跟上了李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