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野民村莊的暴露就是一種極大的風險,野民排外和保守是不可避免的。
下一刻,河道上遊的巨石上,一個野民獵手出現在上麵,狼一般的冰冷目光俯視著河灘下的一行三人。
裡奧認得出這不是上一次接觸到的野民獵手,但同樣的野性十足,同樣的殺氣西溢,令他迅速收起輕佻之心。
先投降再說!
看著高舉雙手的裡奧,野民獵手垂下手中的長弓,冷聲問道:“就你一個人?”
他的帝國語有些拗口,但至少比狗頭人的好些,裡奧基本都聽得懂。
裡奧看了看身邊學著他高舉雙手的狗頭人和土撥鼠,點頭道:“就我一個人!”
野民獵手跳下巨石,走到裡奧麵前,麵對麵注視了他足足十秒鐘,然後才對旁邊的芙蕾雅行了一禮,尊聲道:“大師!”
“大師?”裡奧看著芙蕾雅,一臉黑人問號。
芙蕾雅將胸脯拍得啪啪響,得意的解釋:“德魯伊大師!就是我!”
出乎意料的,野民獵手根本沒有詢問裡奧的來意,而是首徑一揚手,帶著他們就朝河道上遊走去。
一路上,野民獵手都保持著沉默,隻有半途短暫休息的時候,他才對芙蕾雅說了一句:“村裡的人們都很想你。”
“我也想他們了。”芙蕾雅扭捏的回答。
望山跑死馬,山路走斷腸,前麵陡峭的河道仿佛無窮無儘,一行人跳過深澗、翻過山嶺、穿過峽穀,至少走了二十裡山路。
不,連山路都沒有,隻不過是在熟悉地形的野民獵手帶領下,他們走的都是相對好走的山林。
如果沒有野民帶路,外人隻怕分分鐘就被懸崖峭壁或者深澗攔住去路,或者乾脆鑽進斷頭峽穀裡出不來。
最後一條峽穀裡,裡奧看到溪水對麵的石壁上被鑿出一個個凹洞,裡麵擺滿了各種野獸和異族的顱骨。
整片石壁上的凹洞密密麻麻,如同蜂巢,好像進入了某個恐怖片的布景中,又好像某種宗教的聖地。
裡奧仔細辨認了一番,其中野豬人的顱骨就占了一半,看那顱骨的尺寸和巨大的獠牙,估計都是野豬人戰士。
根據一些野豬人顱骨的風化程度,裡奧看得出野民和野豬人的鬥爭己經十分久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