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還有濃重的奴隸文化殘留,雖然奴隸的總體數量不多,但每座城市的奴隸市場也不算小。
許多士兵總是下意識的把這些新招募的流民當做奴隸看待,動輒打罵嗬斥,甚至拔刀相向。
而那些基層小隊長,在自己手下兄弟犯錯的時候,潛意識裡也並不覺得多麼嚴重,往往都會選擇視而不見。
真鬨到裡奧的麵前,需要出麵的時候,一邊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一邊是陌生的流民,偏袒哪一邊顯而易見。
裡奧對這些全員兵痞,也沒太好的辦法,隻能不斷重申軍令,加強教育,並且抓一些典型進行震懾。
另一方麵,新招募的流民也絕非善類。
北境人本來就以血勇著稱,這種血勇也可以用“野蠻暴躁”替代,但凡是個北境男人,就難免有點脾氣。
況且整個封建領主社會的生存狀態,就是在領主對領民的壓榨,以及領民對領主的反抗之間,取得的一種平衡。
不是所有的領主,都像河灣領主一樣仁慈大度和目光長遠,不僅苛捐雜稅全免,乾活還給工錢。
許多領主今天征一道稅,明天征一份役,為了滿足自身的奢靡生活,總是在領民能夠承受的極限上反複橫跳。
領民們被壓榨狠了,要麼消極怠工,要麼選擇反抗,才能讓領主稍微收斂。
或者乾脆宰了領主的稅務官,一把火燒了村子,帶著族人躲進荒野成為野民。
真正溫馴善良的,早就絕種了。
所以新加入的流民青壯,血性男兒也有不少,領主待他們好,他們埋頭苦乾來回報。
士兵們待他們不公,也會有不少人**,甚至抱團反抗。
在任何社會,底層民眾的生存空間,都不能完全依賴統治階級的道德底線,也得靠自己去爭取。
這就是所謂的階級鬥爭,裡奧也沒辦法在短時間裡改善。
隻有不停的加強巡視,宣讀法令,畢竟不管哪一方,都不敢在裡奧的眼皮底子下**。
教化不是一日之功,你看裡奧才走了一個月,河灣領的村民又開始將屎到處亂拉了。
烏裡揚再怎麼狠抓,也管不住這些為了爭取隨地排便的權利,和大領主打遊擊的劣貨。
最後他沒了辦法,隻能學著裡奧重新組建童子軍和狗頭軍,繼續去捅隨地大小便的村民的屁股。
第二天一早,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