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三環的地標建築國貿大廈的北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裝修考究的茶館,在這個繁華之地,鬨中取靜,顯得格外的另類。
茶館的名字叫做暢意軒,高昂的消費價格讓很多人望而卻步,卻也成了附近寫字樓裡很多白領精英談事情的優先場所。
應曾凡的要求,陳菲在這裡定了個雅間,提前了十幾分鐘過來等候,說有重要的事情向她谘詢。
她對曾凡最初的印象是過年期間的地壇廟會,長得其貌不揚卻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後來知道他在大名鼎鼎的人工智能公司做程序員,還是股東高管,頓時對他刮目相看了,現在是人都知道這個公司前途無限,哪怕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也妥妥的億萬富翁啊。
男朋友路雨則是多次吹噓曾凡的身手多麼多麼厲害,陳菲一直不以為然,昨天親眼見到他一腳把那個大塊頭老外踹倒在地,才發現這個長得人畜無害的家夥還這麼危險。
身為一個律師,畢業五六年來,陳菲也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不少人,老實巴交的,霸氣外露的,笑裡藏刀的,溫文爾雅的,道貌岸然的,謹小慎微的,有錢的,沒錢的等等,有好打交道的,也有很多不好打交道的,很難簡單的把曾凡歸結於哪一類人。
他似乎每樣都沾點邊,可是細想又都不符合,乍一看老實巴交,接觸多了也有霸氣外露的時候,說道貌岸然吧,能感覺到他的真誠,看穿著舉動像個農村出來的打工仔,幾個人能猜到人家財富過億呢?
想不明白也無所謂,至少知道他對自己沒什麼惡意,這麼鄭重的約自己,那可能就是和律師職業相關的事情,土豪送生意上門了,當然要好好招待,要知道她們也是有業績壓力的。
“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讓你久等!”曾凡出了地鐵站,又走路幾百米才找到這家茶館,耽誤了十幾分鐘。
“嗬嗬,你沒晚,是我過來的有點早!”陳菲站起來和他握握手,然後一起坐下。
簡單的寒暄幾句後,曾凡直入主題:“我們公司發展的不錯,我名下有點股份,現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了,但是我父母雙亡,現在最親近的人就是李虹了,我想立個遺囑,請你保存,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你們怎麼收費!”
“當然可行,你是自書遺囑,需要簽一份委托保管協議,我們律所有專門的保管服務,安全性,私密性絕對有保證,每年的費用八千元!即使你忘記續費,我們也會保存二十年,當然您的繼承人需要取出的時候要補足費用。”陳菲介紹道。
“如果聘請你當我的私人法律顧問,行不行,費用怎麼算?我也看過不少法律方麵的書,但是書本和實際執行之間總是有不小的差距,到時候需要向你谘詢!”
“私人法律顧問沒問題,基本費用是每年一萬到十萬不等的費用,看你的需求了,提供一定數量的谘詢,文書起草等等基礎服務,但是履行職務產生的差旅,食宿等費用,你要報銷,假如有其他費用我們按照七五折另行收取。但我工作資曆隻有五六年,獨立辦案也才一年多,經驗不是很豐富,你要考慮好!”
陳菲當然願意多份收入,該說的也要提前說清楚,不然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認識的人裡麵,隻有你是專業律師,主要是比較信任嘛,協議在哪裡簽,要去你們律所嗎?”曾凡很乾脆的問道。
“對,在我們律所簽署也比較正式,順便去我們那裡參觀一下!你是大客戶,也算幫我忙了,嗬嗬!”陳菲笑道。
“我這一年才給你們提供幾萬的業務,算什麼大客戶,彆拿我開玩笑了!”
“你身份不一樣嘛?”
金倫律師事務所在整個京城也是叫得上名號的大律所,陳菲能在這裡立足,成為可以獨立辦案的律師,可不僅僅靠政法大學的碩士學曆,那也要一件件的案子積累出實實在在的業績才行。
在兩位資深律師的見證下,曾凡和陳菲簽署了私人法律顧問的聘用協議,遺囑的保管協議,將他寫好的遺囑封存,簽名蓋章,存入律所專用的保險櫃。
以後這份遺囑在他本人需要撤銷或者修改的時候才能取出來,他死亡後,要李虹和陳菲以及律所律師共同見證下才能取出。
其實這份遺囑隻是以防萬一的備份,曾凡還寫了兩份同樣的遺囑,一份放在家裡,一份放在公司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