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諭抬手拍了下還在震驚中的林浩,叮囑他,“彆張揚,明天再跟你說。”
“先走了。”說完,從後排車門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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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以後,陳諭給陸嘉魚把舞鞋和舞蹈服找出來給她。
陸嘉魚如獲至寶,立刻抱回房間裡。
陳諭看陸嘉魚這麼高興的樣子,一時也沒忍住笑。他抄兜倚在陸嘉魚臥室門邊看她,問:“這麼高興啊?”
陸嘉魚把舞鞋好好地放進櫃子裡,點點頭說:“是啊。其實前段時間我就一直在想藝考的事兒,可是最後要到北城去考試,我身上一點錢也沒有,彆說是買服裝,就是車費錢也攢不夠。我本來想跟我舅舅借一點,可等我決定去說的那天,舅舅又突然出了事,我也沒再好意思開口。”
“之後舅媽來學校找我,委婉地讓我離開。其實那個時候我都不想讀書了,想找個地方打工賺錢。”說到這裡,她抬頭看向陳諭,很真誠地說:“陳諭,說出來可能有點煽情,但在我心裡,你真的是我的大恩人。”
陳諭是挺扛不住這種煽情的氣氛,他有心調節氣氛,笑道:“是嗎?那恩人這會兒餓了,你要不要幫忙下廚煮個麵?”
陸嘉魚一愣,問:“趙姨今晚不回來吃飯嗎?”
陳諭嗯了聲,說:“有個遠房的親戚今天辦壽宴,我媽去吃席了,還沒回來。”
陸嘉魚把舞蹈服放進衣櫃裡,調皮地說:“少爺稍等,馬上就來給你煮麵。”
陳諭沒忍住嗤地笑了一聲,說:“亂叫什麼呢,我可擔不起。”
他轉身去了外麵,先去廚房把鍋裡的水燒上。
陸嘉魚很快就跑過來,把陳諭趕出廚房,說:“我來我來,你煮的麵難吃死了。”
上回她和陳諭一起學習到淩晨,兩個人都餓了,陳諭就去廚房煮了兩碗麵。
不得不說,陳諭彆的都很好,但廚藝實在不怎麼樣。
主要是陳諭這人特彆能對付,小時候趙月枝不在家的時候,他要麼就吃冷飯,要麼拿燒水壺煮兩個雞蛋,能填飽肚子就行。煮麵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麻煩的事情了,放勺鹽放勺醬油就算搞定。
陳諭也知道自己廚藝不好,也不勉強,說:“行吧,那你小心點,一會兒我洗碗。”
“知道了。”
陸嘉魚把陳諭趕出廚房後就從櫃子裡拿出兩個碗來打佐料。她就精細多了,把案台上的佐料按比例每一樣都放一點,還從冰箱裡抱出趙月枝炒好的雜醬,每個碗裡放一點,陳諭那碗放得格外多些,給他悄悄埋在底料裡。
陸嘉魚彆的菜不會做,但是雜醬麵是得了趙月枝的真傳,她做過好幾次了,一次比一次做得好吃。
十一點鐘,兩個人吃完宵夜回臥室裡學習。
陸嘉魚最近已經把她的書本卷子全都搬到了陳諭的房間,跟他共用一張書桌,方便她隨時問題。
不過這天晚上,她做題做得有點心不在焉,一道數學題算了半天沒算出來。陳諭偶然抬頭,就看到她盯著筆尖發呆,問:“怎麼了?狀態不好?”
他看了看時間,也快淩晨了,說:“不行就睡吧,睡覺重要。”
陸嘉魚卻抬起頭,忽然拉住陳諭的胳膊,眼神有些渴求地望住他,“陳諭,周末去兼職嗎?”
陳諭愣了下,問:“怎麼了?”
陸嘉魚道:“你幫我跟你朋友說一聲好嗎?我想跟你一起去兼職,我可以幫他洗車。”
想了想,又道:“而且你看我長得這麼漂亮,站在那兒還能給他當活招牌。”
陳諭見陸嘉魚一臉認真的表情,沒忍住被她逗笑了,說:“他那是汽修美容店,又不是什麼酒吧會所,要美女做什麼。”
陸嘉魚聽到陳諭提到酒吧會所,眼睛忽然一亮,像是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條賺錢之路。
陳諭一眼看穿她,完全不可商量地說:“打住,彆想些有的沒的。你周末就算有時間也自己待在家裡好好學習,你當北城舞蹈學院的分數低嗎?我幫你看過了,文化分高著呢,你現在這成績可不行。”
陸嘉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