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諭看到了,抬眼看她,認真問:“疼?”
陸嘉魚唔了一聲,說:“有一點,不過應該一會兒就沒事了。”
陳諭臉色凝重,明顯不放心。
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趙月枝已經先睡了。
陸嘉魚和陳諭腳步輕輕地進屋。
換了鞋子,陸嘉魚就直接走向廚房。
半小時前,趙姨打電話跟她說,給他們煮了宵夜,在鍋裡熱著。
陸嘉魚揭開蓋子,看到香噴噴的蛋炒飯,開心得眼睛都彎起來,回過頭,小聲問陳諭,“趙姨給我們做了蛋炒飯,你要不要吃?”
陳諭搖頭,說:“我不餓,你吃吧。我先去洗澡。”
說著就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陸嘉魚也沒管陳諭,自己拿碗盛了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坐在餐桌邊認認真真吃完了。
吃完飯,把碗洗乾淨,回臥室換了睡衣。
她坐到床邊,曲起受傷的右腿看了看膝蓋。
其實比她想象中嚴重一點,膝蓋青了一大片。
她下意識按了按,結果一看就更痛了。
估計是撞到了骨頭。
她正看著,忽然聽到有人敲了下她臥室的門。
抬起頭,就看到陳諭穿著衛衣和黑色運動褲站在她臥室外麵。
她下意識把睡褲撩下去,說:“進來吧。”
陳諭徑直走到她床邊坐下,一邊把手裡拿著的雲南白藥打開,一邊說:“褲子撩起來看看。”
陸嘉魚愣了一下,連忙說:“沒什麼事。”
陳諭眼睛也沒抬,把雲南白藥拆開,又從醫用袋子裡抽了兩根棉簽,說:“我眼睛沒瞎,看到了。”
陸嘉魚:“……”
陸嘉魚這下也不好再瞞著了,乖乖把睡褲撩到膝蓋上。
她皮膚白,膝蓋上那塊青紫就顯得格外明顯。
陳諭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拿棉簽按了下,陸嘉魚欸了一聲,輕聲說:“疼。”
陳諭道:“你剛剛不是說沒事嗎?”
話雖然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輕了很多。
把白藥噴在膝蓋受傷的地方,另一手拿著棉簽輕柔地按了一會兒。
白藥擦在膝蓋上有點涼嗖嗖的,棉簽在上麵輕柔地按著,有些說不出的舒服。
陸嘉魚悄悄地抬頭看陳諭。
陳諭垂著眼,在認真給她擦藥。
過了一會兒,陳諭才收起棉簽,說:“明天早晨看看,要是還疼就得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陸嘉魚乖乖點頭,說:“知道了。”
這一天晚上,陸嘉魚睡前的腦子裡跟放電影一樣,一直浮現出陳諭的身影。
這些日子和陳諭相處的點點滴滴一瞬間全都湧入腦海中。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因為睡前腦海裡一直放電影,導致這天晚上陸嘉魚也沒有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都學校的時候,她困得厲害,書包都還沒放下,就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
夏歡見陸嘉魚一來就睡覺,關心地問:“嘉魚?你考試還順利嗎?是不是很累呀?”
陸嘉魚聽見同桌問她,才側過頭看向對方,臉頰仍然枕在手臂上,說:“還好,不怎麼累。”
她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總算爬起來,說:“主要是昨晚沒怎麼睡好。”
她把書包放下來,塞進抽屜裡,從裡麵抽出語文書,早自習準備背一背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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