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魚搖頭,“你不要管我喜歡誰,總之我真的把你當朋友,我不想耽誤你。”
陸嘉魚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浩再喜歡也不好再死纏爛打,他難過了一會兒,隨後就想開了,開朗道:“行吧。那做不成戀人,還可以做朋友吧?”
陸嘉魚露出笑容,說:“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林浩笑,晃了晃手裡的兩張電影票,“那作為朋友,能一起看場電影嗎?主要是都買了,也不能退了。”
陸嘉魚想了想,然後笑道:“走吧。”
兩個人到了電影院,電影已經開始了。
找到位置坐下,陸嘉魚想了會兒,摸出手機給陳諭發了條信息。
〔我和林浩在外麵看電影,會晚點回來,不要擔心。〕
趙姨前幾天參加暑假旅行團,和朋友一起出門旅遊了。
現在家裡就隻有她和陳諭,她太晚回去,怕陳諭擔心,還是要跟他說一聲的。
信息發出去,過了好一會兒,陳諭才惜字如金地回了她一個字:嗯。
陸嘉魚下班已經是十點鐘,一場電影兩個小時,看完出電影院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陸嘉魚原本想打車回家,但林浩怕太晚不安全,再加上他也開了車,說:“反正我也開車出來了,再送你一次唄,就當是朋友嘛。”
林浩這樣說,陸嘉魚也不好拒絕,道了謝還是坐上了車。
其實林浩開車技術是可以的,雖然剛拿駕照不久,但最近他每天接送陸嘉魚上下班,一直都開得很穩。
今晚本來也開得挺穩,但也許是缺少點開車經驗,再加上大晚上有些喝醉酒的人飆車,他們離開世貿廣場這邊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輛車突然打歪了方向盤,朝他們這邊的行車道衝過來。
陸嘉魚嚇壞了,尖叫了一聲。
林浩也嚇壞了,下意識要躲,猛地一個方向盤甩過去,雖然躲開了那輛醉駕的車,但他們的車也撞到了前麵的隔離帶上,陸嘉魚身體猛地往前傾,在腦袋撞上玻璃窗的時候,她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隻感覺胳膊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同時聽到了“哢嚓”一聲響。
車子在猛烈撞擊之後停下來,陸嘉魚的身體又隨著慣性倒回座椅上。
她臉色慘白,右臂疼到完全沒辦法動。
林浩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慌慌張張解開安全帶,下意識去拉陸嘉魚的手,“小魚,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彆碰,彆碰……”陸嘉魚疼得聲音都在抖,慘白著臉色,“胳膊好像斷了,好痛。”
林浩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嘉魚忍著疼提醒他,“去醫院,太疼了。”
林浩哪裡還敢開車,連忙把陸嘉魚從車上扶下來,打了輛車送陸嘉魚去醫院。
陳諭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
陸嘉魚在裡麵做檢查,林浩在外麵焦急地等。
陳諭看到林浩的時候,差點沒忍住動手,最後強忍下來,臉色卻難看到極點,破口大罵,“**不會開車就彆開車!你當是玩遊戲,學了幾天車就他媽開出來泡女人。你自己不要命,彆他媽拖著彆人陪你死。”
林浩心裡愧疚,被陳諭罵也低頭受著。
陸嘉魚在裡麵做檢查,疼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陳諭在罵林浩,她想說話,剛張了張口,覺得連說話都牽扯著胳膊疼。
陸嘉魚在裡麵照完片,家屬才可以進去。
門一開,陳諭大步就走進去,看到陸嘉魚白著臉坐在椅子上,他急忙過去,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怎麼樣?嚴重嗎?”
陸嘉魚剛剛再疼都沒有哭,可現在不知道怎麼的,一看到陳諭,眼淚就掉了下來,點了點頭,說:“疼。”
陳諭心疼得不行,但又不敢碰陸嘉魚的手,他轉頭問醫生,語氣有些著急,“不能給她開點止疼藥嗎?”
醫生道:“這不正開著嗎?不過她這骨折挺嚴重的,得做手術複位,你們自己做好準備。”
陸嘉魚一聽要做手術,眼淚流得更凶,陳諭心疼,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安撫道:“沒事,我在這兒陪你。打了麻藥不會更痛的。”
林浩站在後麵,忽然自責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陸嘉魚嚇到了,連忙說:“你彆這樣林浩,跟你沒關係,都怪那個醉駕的司
機。要不是你反應快,他那樣撞過來,我們都會沒命。”
林浩坐到凳子上,自責地捂住臉,“都怪我,一點處理緊急狀況的經驗都沒有。”
“你彆這樣林浩,我沒事,就是骨折而已,養一陣子就好了。”
林浩坐在凳子上,捂著臉,像是哭了。
陳諭一直沉默,沒說話。
陸嘉魚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悄悄拉了下陳諭,想讓他幫忙勸勸。
陳諭沉默了一陣,終究看向林浩,開口問:“你自己呢?有沒有事?”
林浩搖搖頭。
他沒臉見陸嘉魚,起身到外麵去給陸嘉魚辦住院手續。
*
陸嘉魚這次骨折,手術過後住院都住了一個星期。
自從那晚以後,林浩就再也沒露麵,但他悄悄幫陸嘉魚把手術費和住院費都交了。
有一天,陸嘉魚還問陳諭,怎麼這幾天都不見林浩了。
陳諭在幫陸嘉魚配止痛藥,說:“他還有臉來見你?”
陸嘉魚坐在病床上,見陳諭好像還有點怪林浩的意思,忍不住幫林浩說話,說:“這件事真的不怪林浩,那個醉駕的才是瘋子。當時好多人都嚇到了。”
陳諭嗯了聲,沒再說彆的。
把藥遞給陸嘉魚,又端水給她,“把藥吃了,止痛的。”
“噢。”陸嘉魚乖乖吃了。
一個星期後,陸嘉魚終於可以出院。
趙月枝的暑假旅行還沒有結束。陸嘉魚怕趙姨擔心,特意叮囑了陳諭,不讓他告訴趙姨,她受傷的事情。
因為家裡就隻有她和陳諭兩個人,她右手又完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