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逗得韓礪險些沒笑岔氣。
謝元姝見狀,不由也臉頰泛紅。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他一下,佯裝動怒道:“讓你逗我?”
韓礪順勢摟了她在懷裡,笑著道:“祖母這樣做,自然有祖母的用意的。你放心,我還不缺這個幾個錢。”
謝元姝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眯眼道:“這哪裡有嫌錢多的。我看王爺打了勝仗之後,大可以給朝堂上了折子,就說要犒軍,想來皇上即便心裡動火,也會讓國庫拿銀子出來的。”
聞言,韓礪更是一陣笑意,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道:“你呀,我之前還不知你是
個小財迷。”
謝元姝不置可否,尤其想到上一世韓礪帥兵打入紫禁城,這日後用錢的地方多得是。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可要順利打入京城,軍、備方麵若有充足的銀兩,這可是必不可少的。
說完,謝元姝又不免提及到了三日後太後娘娘的壽辰。
東宮如今岌岌可危,想必壽辰那日,氣氛格外凝重呢。
韓礪又在禦林軍,到時候肯定要慎之又慎的。
見她這樣擔心自己,韓礪笑著道:“那我就謹遵郡主之命,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謝元姝看他這樣,忍不住伸手也摸向了他的眼睛,鼻子。
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不由臉頰更紅了。
韓礪抓了她的手在手中,輕咬一口,道:“感謝老天爺讓我遇到了你,這次入京為質,原本以為危機重重,沒想到,竟然能抱得美人歸。”
看他說話絲毫都不害羞,謝元姝真的服了他了。
可也不知為什麼,他不管說什麼,她都覺得有趣極了,也不會惱了他。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傾慕吧。
謝元姝上一世隻知道追著陳延之跑,隻知道自幼和陳延之有了婚約。可重活一世,她此刻才覺得,她對陳延之,並不是愛,甚至連傾慕都算不上。
真正要說,也隻能算是一種習慣吧。
而此時的定國公府。
東宮岌岌可危,對於定國公府來說,可謂是看到了希望。
若皇上能順利廢掉太子,那大皇子和皇長孫,未嘗沒有機會呢。
定國公老夫人因著這幾日東宮的危機,瞧著精神勁兒也足了,甚至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矍
鑠。
陳瑩侍奉在她跟前,見老夫人心情極好的樣子,終於沒忍住開口道:“祖母,瑩兒聽說昭華大長公主有意讓我和寧德公主一同出嫁。我不要這樣呢,依著寧德公主驕縱的脾氣,這一路上還不得處處針對我。”
陳瑩如今已經認了這門婚事了,也不再做他想。隻她不甘心的是,不想自己這樣出嫁當日就被寧德公主壓著。
定國公老夫人聽了她的話,笑著道:“東宮如今這個局勢,彆說是寧德公主了,就連皇後娘娘都臉上無光。你以為,寧德公主還敢這樣倨傲自傲。若她真敢,我看她約莫真的是沒心沒肺了。”
陳瑩有些不懂祖母的話,在她看來,皇上對太子這次,依然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未真的想要廢黜太子。
可她瞧著祖母的好心情,卻似乎認準了太子會被廢黜一般。
怎麼會這樣呢?
看她眼中的疑惑,定國公老夫人暗暗歎息一聲,抓了她的手,道:“好孩子,你還小,朝堂之事你許還看不明白呢。可如今看著局勢,若太子和皇後再這樣不知所謂,皇上又如何能真的沉得住氣,一次次的饒恕他們。”
陳瑩這些日子也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她不由擔心道:“祖母,外頭可都在說,這次嫿嬪娘娘肚子裡的,恐是個小皇子呢。若真是這樣,皇上顯然更愛幼子。大皇子和皇長孫,怕是很難取而代之呢。”
聽了她的話,定國公老夫人冷哼一聲,道:“幼子又如何,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能不能養得活還兩說。朝臣豈會容著皇上胡來。”
說完,她安撫孫女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裡,這京城的事情,有祖母和你父親在。你
如今唯一要緊的,是大婚之後能抓住三少爺的心。”
“三少爺若真的能取代韓礪,那我們陳家,作為大皇子的嶽家,也算是有了倚仗了。”
“至於你和寧德公主同一日出嫁,這又有什麼打緊的。依著坤寧宮如今的局勢,等到開春你們出嫁,寧德公主也難有往日的體麵的。她自己都成了笑話了,還敢給你沒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