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仍是你等的,隻是要等到涼州徹底平定以後,再發放給你等。如何?”馬超道。
“一切都聽主公的!”降兵們歡快地喊道。
於是,馬超又將那些賞錢封存起來,再又撫慰眾軍後,率軍又向著冀城行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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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刻的隴縣城外,攻占這一城池的馬超部曲的校尉,誌得意滿,決定留下一千人駐守,率其餘五百騎奉馬超之名向上卦城行去,目的是打探上卦城的虛實,同時震懾冀城。
當這校尉率五百騎來到渭水岸邊時,已經能遠遠地看見渭水對岸的上卦城了。於是下令五百騎儘快渡過渭水,進軍上卦城。就在這五百騎正在渡河時,渭水之西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河水和大地都在震顫。
那校尉暗叫不好,喊道:“快跑,不要渡河了,敵軍殺來了!”
那校尉的判斷是準確的,沒過一會兒,從西邊就衝來了一大隊騎兵,張牙舞爪地就向他們殺來。
“完了校尉,賊軍無數,我們該怎麼辦?”一個軍侯喊道。
那校尉情知難以抵擋,因為他的部曲大多還深陷在淤泥裡。他看見已經有數十騎從河灘裡上來了,指著他們道:“快,你等回去稟報將軍,不得有誤!”
那數十騎便立即飛跑了。軍侯道:“那我們怎麼辦?”
那校尉原是叛軍,知道一旦再投降韓遂一定會被殺,於是咬緊牙關,道:“事到如今,隻能與韓遂老賊拚了!全軍都有,率我死戰!”
西涼人向來是驍勇善戰,悍不畏死,儘管遠遠殺來的賊軍數量眾多,一望無際但聽了校尉的軍令,也都迸發出無限的鬥誌。
賊軍衝得近了,有七八千騎,一員大將率領他們向狼群一樣撲來,身後卷起黃沙滾滾。
校尉奮然拔出環首刀,也率領他的四百多騎向賊軍殺去。兩軍衝撞在一起,雙方都立即倒下數百人。而那賊軍大將隻是一合,大刀揚起落下,就立即砍下了校尉的人頭。
當交戰的兩軍分離開時,隻見馬超的部曲隻剩下數十騎了,但也讓賊軍付出了四五百騎的傷亡。那大將勒住戰馬,不屑地望那校尉的屍體啐了口唾沫,心中有些奇怪,這些人原本是同他一夥的,為何投降了馬超後戰力變強了,還死戰不退。
那大將又率領大軍殺向孤單單的數十騎,本以為他的數千騎衝鋒的陣勢已經足以把他們嚇退,卻沒想到那數十騎居然毫不猶豫,在校尉已死的情況下仍義無反顧地向他衝來。不過,殺掉這數十騎,對於這大將來說也隻是時間問題。
待殺敗了這一部,那大將又率軍折返回去。那裡,一個乾枯瘦小的老頭正高高站在一輛三馬馬車上,遠眺著隴縣的方向。
那大將在馬車前下馬行禮,道:“主公,末將已將那一部全數殺在渭水旁。”
那小老頭轉過身來,正是韓遂。韓遂冷冷地看著那大將,說道:“侯選,方才有數十騎逃脫,必是給馬超報信去了。你居然敢說全數斬殺?”
侯選又慚愧又害怕,低下頭不說話。韓遂冷哼一聲,道:“算了,讓他們告知馬超也好!老夫的大軍休整了兩日,而這錦馬超奪取漢陽郡,反而疲累了兩日。也是時候與錦馬超在戰場上相見了。”
侯選鬆了口氣,幸好韓遂沒有怪罪他。韓遂自顧自地道:“老夫倒要看看,這錦馬超到底有沒有羌人說的那麼厲害,居然能讓老夫之部曲接連倒戈相向,俯首聽命!”
韓遂說著,臉上露出個可怖的獰笑來。